“那个女孩子有点眼熟,有点想……”江原忽然开口。
“像安安?”舒烬抢先说了出来。
江原点点头,“但其实也不太像。”
“原来你也有这种感觉,你呢黎琮,你有觉得像吗?”
“没有,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相似的点在哪儿?”黎琮丝毫没有觉得她们有任何一点的相似之处。
那么,那种莫名的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呢?
江原:“不重要了,感觉这种东西因人而异。”
关于严姝晚的话题戛然而止,没有深究,又把话题拉回邪士和土夫子身上。
舒烬从口袋拿出纸和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五角星。
“这一角是土夫子,这一角是邪士这是向慈安,这是我们,而这一角是我们暂且未知。”
舒烬在五角星的四个角上写下口中相应位置的话,五角星交错的线把这些人和事在纸上串联起来。
剩下的那一角,两条角线延伸过去的方向是土夫子和邪士。
“除了取魂他们还想做什么,我想我们得从他们身上知道。”舒烬手指点在土夫子这一角。
江原和黎琮也都认同。
关于他们到底对向慈安做了什么,除了取魂其他的目的只能从土夫子这找线索。
“但恐怕这不太容易,那群土夫子和邪士穿一条裤子,想从他们嘴里知道线索无异于是让他们自寻死路。”江原说出心里的担忧,他们那伙人不知道合伙给邪士销毁了多少被取魂人的尸体。
“不用担心,严刑逼供在你们法制社会行不通,但在我们冥界那就是家常便饭。他们的业障颇多我可以提前索命,十八层地狱都过一遍再硬的骨头也都得软下来。”
江原:太残暴了。
舒烬:多做好人好事,多做好人好事,多做好人好事。
舒烬:“麻子脸或许可以帮我们,对了,死了的麻子脸兄弟去哪了?你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了吗?”
“他比麻子要硬气一点儿,小白拉回去操练操练,等到他软了再问。”黎琮无所谓地耸耸肩,“现在兴许在油锅里炸着。”
此时,庞大的油锅里无数恶鬼挣扎,小白背对着油锅一边玩手机一边抠耳朵。
大鼻头被鬼魅丢进油锅里时小白看都没看一眼,只是忽然闻见油锅里一股奇臭无比的臭味传来让小白呕了一声。
这味道闻了多少年了,臭的小白都习惯了,没想到今天来了个灵魂这么恶臭的。
小白捏着鼻子满脸嫌恶,“得干多少坏事才能这么臭,炸死你丫的!”
大鼻头在油锅里浮浮沉沉,伸手挣扎,断断续续地说自己什么都愿意说,但是小白一点儿没听见选了个避风口玩手机。
法庭
原本这是公开审理的案件但是考虑到原告属于未成年人将此次案件定为不公开审理的案件,所以听审席就不能直接去旁听。
舒烬是跟在江原所在的律师事务所坐到听审席的,黎琮想法很简单,大摇大摆地走进去就是了。
原告席位上坐着的检察院的检察官。
当作为被告的江柚川戴着手铐脚铐被警察带出来的时候,江广涛情绪激动的双手紧紧握着拳,力气大到浑身颤抖。
听审席上坐着江广涛一家人,悲痛欲绝的江广涛,双眼像是包含着随时都会掉下来的热泪。
他老婆李华真在看见江柚川出来的那一刻就起身破口大骂。
“你个畜生!你这个小畜生!”
江柚川面无表情,对李华真的辱骂充耳不闻。
法官敲着法槌提醒肃静,李华真只能咬着牙齿忍下来。
法官宣布开庭后,原告的检察官宣读起诉状,而后进行补充陈述。
“犯罪嫌疑人江柚川长期在父亲家暴母亲忽视重男轻女的成长环境下生活,她对父母心存怨恨,这是非常明显且确定的犯罪动机,并且这也是她的口供中承认的。”
“一家三口都是死于刀伤,每个人身上都有不下五处刀伤,刀刀都是冲着必须要杀死他们的决心去捅的。而这把水果刀就是凶器,上面有江柚川的指纹。”
“这些都是公安机关交上来的资料线索,发生凶杀案当天的邻居证词,我想这件案子已经水落石出。”检察官明炎长得就一脸正气,看向作为被告律师的江原眼中流露出一丝异样的情绪。
像是为他这种人所不齿。
“法庭不是儿戏的地方,还望被告律师不要妄想用这评判正义的地方做噱头。审判长,我说完了。”
明炎鞠了一躬坐下来。
换到被告代理律师陈述,江原站了起来,对于明炎刚刚的那番话他并没有什么反应。
“检察官大人说得很好,有理有据,那么要直接把她枪毙了吗?所有人都认定了她是杀人犯,就连正义的检察官大人也以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宣布这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了,那么就去枪毙吧,去判死刑。”
“因为被所有人都认为是杀人犯那她就真的是杀人犯吗?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认定了就一定是正确的吗?法庭和法律的存在是为了不放过那百分之一的可能,法律是理智客观的,如果都像检察官你一样那么我看需要的不是法庭而是一个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