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小声点,赵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军纪严明,让他知道你有劫掠的想法,你就死定了!”
“哼,这年头劫掠一下太正常了,要我说呀,赵将军这人就是太死板,还记得我在公孙将军麾下时,隔三差五就能去好人家爽爽,那感觉……”
那士卒顶了几下胯,露出了男人都懂的笑容,他正要继续往下说,突然看到同伴一个翻滚。
什么情况?
他先是惊讶,而后感觉一阵剧痛从胸间传来。
这是有人偷袭?
他想要拔刀作战,却发现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低头一看,早有一杆长枪穿胸而过。
此时,另一个士卒高呼“夜袭!”的声音这才响起。
营内的赵云听到动静,立刻提枪拔剑走了出来。
只见得在老庄主及下人的带领下,有数千人个个头戴黄巾,手持火把,已经把营地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大呼:“吾乃青州大渠帅管亥之弟管举,尔等马商若是识相,就把贩卖的马匹献上,我尚可饶恕尔等一条性命,若是抵抗……”
“我大刀之下无活口矣!”
老庄主也随之大喊:“好客人,放弃抵抗吧,出来行商都不容易,只要你们把马匹献上,我保证管大帅不会伤害你们!”
如今赵云率领的士卒多是来自于公孙瓒麾下的精锐骑兵,一听到夜袭示警都各自提枪上马,排好了作战阵列。
现听到管举的猖狂言论,这些悍卒无一惊慌,反而是不少人都笑出了声。
王忠大喊道:“什么管举,莪从未听过!尔可听过奋威将军之名?”
奋威将军?
这名字怎么有点熟悉?
不会是……
管举听到名字第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
他想了片刻,突然打了个寒颤。
卧槽,公孙瓒?
他当然知道公孙瓒,现在的青州境内的黄巾军头领,不少都经历过初平二年的东光之战。
他还清楚记得那震天的马蹄声,鲜红到发黑的马槊,以及那可怕的白马。
但很快他就愤怒了。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我看你们这些马商是活腻歪了,敢在我们青州黄巾面前提公孙瓒!
我们打不过公孙瓒,还打不过你们这些马商吗?
“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愤怒的管举提起大刀,一马当先杀入营内。
而迎接他的是一匹白马。
这让管举更加愤怒。
你是什么白马?看我让你有来无回!
他举起大刀奋力劈砍了过去,声势惊人,引得身后的黄巾军无不欢呼。
然而骑在白马之上的赵云只是扫了管举一眼,就对浑身都是破绽的他失去了兴趣。
两骑交马,只一合,赵云的长枪上就已是一片殷红。
赵云勒马回身,冷喝道:“无名小卒也敢来送死?”
管举应声落马,死于一枪封喉。
其余贼众见管举身死,顿时大骇,全然不敢向前,四散逃窜而走。
“随我杀贼!”
赵云长枪一指,得到了命令众骑兵宛如开启猎杀时刻的猛虎,一个个跃马挺枪,杀得黄巾贼溃不成军。
赵云追杀了数里,随即引兵回营,他此行并不是来剿匪的,还是不要惹麻烦的好。
“将军,你看我把谁抓来了?”
待赵云回到营地,早看到王忠押着一个老叟到来,正是引贼人来偷袭的老庄主。
赵云看到那老庄主不由火冒三丈,大骂道:“你我萍水相逢,本无仇怨,你为何要引贼人来害我?”
那老庄主此跪倒在地,哭诉道:“小老哪里敢害人,只是如今青州遍地黄巾,若不从贼,贼就要屠了小老的村庄,小老也是为了村庄里的几百口人的生计,迫不得已,才为贼引路。”
“今日将军杀了那些贼人,小老得以重见青天矣!”
“请将军务必来庄上赴宴,让小老报答将军!”
赵云是仁义性子,见这老庄主哭的如此可怜,便信以为真,杀意顿时就散去了。
一行人去庄上赴宴休整,直到一日之后,方才在老庄主的千恩万谢中离去。
看到赵云一行人消失在了东面,老庄主脸色瞬间就阴沉了下来。
他唤来庄内下人,道:“你速往都昌寻管亥大渠帅,就说有一彪人马大概五百人伪装成马商,趁管二爷松懈无备袭杀了他,现在往徐州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