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见那人只是呆立,既不向前一战,也不率众退去,颇有些疑惑,遂大声喝道:“汝是何人?意欲何为耶?”
那人倒头就拜,慌忙道:“某姓周,哦不是,某姓刘,名辟,是汝南人,今逃命至此,不想竟遇上了将军,请将军饶命。”
“哦?”
二爷惊讶道:“你认得我?”
刘辟答道:“昔日随黄巾于下邳时,曾见将军于万军丛中所向无敌,故而识得将军,只是不知将军姓名。”
二爷还是第一次见有人因自己的威名而拜倒,不由得露出了笑容。
“起来吧,某姓关,名羽,字云长。”
刘辟见二爷并无杀意,立刻顺坡下驴道:“见过关将军!”
“关将军不知,自从我见了将军之后,早有投将军之意,只恨失身贼党,又不知将军去向,未得相随。”
“今日得见将军,实乃我之幸也,如将军不弃,某愿为一步卒,早晚服侍将军,虽死无憾!”
“哈哈哈……”
二爷听得甚是欢心,大笑道:“我为东郡太守,汝率部曲来投,怎会亏待汝等?”
“我封汝为帐下都伯,统领本部人马。”
刘辟闻言大喜,他之所以倒头就拜,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二爷。
加之他刚被人夺了大寨,正是无处安身的时候,如今二爷突然招安他,让他抱上了东郡太守的大粗腿,自是心情舒畅。
“多谢关将军厚爱!”
刘辟又要拜时,突然扯动了身上的创伤,不由换上了痛苦面具。
二爷见状这才发现,刘辟其麾下只有百余人,而且不少人都带着伤。
他问道:“汝言逃命至此,可是遇上了强敌?”
刘辟叹道:“不瞒关将军,今日早些时候,有一大汉匹马上了砀山,起初他只道是来投奔山寨。”
“未曾想那汉子刚进了山寨,就突然暴起,拿出了十几个小戟来,凡所投之处,必有人亡。”
“我大怒之下要与他交战,结果我根本不是那汉子的对手,只是一戟我就败下了阵来,若非他无意杀我,我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我见不敌,也只能逃出了寨子,这些寨中兄弟因与我感情甚厚,故而随我一同逃下砀山。”
“幸得见关将军,否然我尚不知于何处安身也!”
二爷听罢也暗自惊讶,这砀山上竟然有这等猛将?若是收于麾下,必是一大助力。
一旁的牛犇也趁机道:“关将军本就为上砀山而来,如今得了刘兄相助,砀山寨唾手可得也!”
“不如让刘兄引路,将军去砀山上会会那汉子,若能胜那汉子,必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轻易收服砀山之众。”
二爷微微颔首:“刘都伯可在前引路,我去砀山寨会会那汉子。”
刘辟仍有些心悸:“那汉子身手非凡,还请关将军小心。”
二爷只是轻笑,让刘辟尽管带路即可。
其他士卒也对二爷信心十足,一行人就这样上了砀山。
这砀山果然险要,不说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也是易守难攻的天险所在,怪不得自古至今,都有好汉在此落草。
在刘辟的带领下,一行人绕过了不少陷阱,终于来到了一片开阔地,正是砀山寨所在。
到了砀山寨,刘辟大声叫骂道:“兀那鸟厮!你爷爷我又回来了!还不速速出来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