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众人的表情无比的难看，脸色既铁青，又时而苍白，

秦无忧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的脸，这才知道了刚刚的自己的样子是何等的失态。

好在，跟秦无忧不同，在场的人是一起得知这个消息的，在有着旁人一起承担的情况下，他们还没有走到走火入魔的程度。

不然的话，这么多人要是一起走火入魔，哪怕是柳应南也会稍微有一些麻烦。

当然，这个时候的柳应南已经没有时间去管这些人了，她的目光一直看着妖皇，就好像妖皇一直看着她一样。

二者的目光之中夹杂着不同的情绪。

柳应南的眼神没有多少的感情，和她的表情一样，但是，却唯独的，可以看出浓烈的杀意。

而妖皇看向柳应南的眼神之中，则是大仇得报的嘲弄感，以及隐藏在最深处的怒火，这种怒火似乎要化作实体一般，连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变得更加的灼热了。

毫无疑问地，对视着的两个人，望着对方，都是想要杀了对方。

现在的情景和一开始的时候很像，唯一不同的，就在于二人的境界彻底不在一条水平线之上了。

之前的战斗的时候，虽然妖皇的整体境界要高于柳应南，但是总体来说还是和柳应南处于同一个境界的上下段。

但，此刻的妖皇已经是突破了元婴，这样的情况下，二者自然是很难站到同一条线上了。

哪怕是柳应南自己也十分的清楚，如果现在要是战斗起来的话，自己是毫无疑问会陷入劣势的。

但是，得益于妖皇的伤势的缘故，所以她有信心不会第一时间落败。

……也仅仅只是如此了。

这就是柳应南可以预想到的状况，如果妖皇要是全盛时期的话，她哪怕是再如何的强，也很难撑住多久的。

“现在，我要让你付出代价，你这该死的人类。”

妖皇的语气比起一开始的时候要平稳了，大概是平复了一下心绪吧。

但是其中的杀意，却是没有减轻一丝一毫。

柳应南杀了他那么多次，这股仇恨，哪怕是将妖皇的所有仇人叠加起来，也是比拟不过的。

就算是杀了玄天宗掌教，妖皇的心中的仇恨也没有消解分毫，只有杀了柳应南之后，这股仇恨才会消失吧。

“我们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秦无忧对着柳应南神识传音问道。

而他，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复。

柳应南没有提出任何的意见，态度已经很明确了，就是要他们自己决定。

“诸位，打算如何？”

秦无忧看向在场的众人，询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各自都看到了对方的脸上那难看的表情，也知道了自己此刻的表情肯定也是如此。

“你们，觉得如何呢？”

“这种话还用问吗？”

“我们早就已经做好了决定吧？”

“现在的情况虽然很糟糕，但是，不也是在我们原先的最糟糕的预料之内吗？”

“反正，来之前我们就想过可能会遇到这种情况了。”

“没什么好想的，事已至此。”

相互对视之后，众人的表情虽然还是一脸苍白，却变得坚定了许多。

让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他们本来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这一点，在来之前就已经决定了，在战场之上，又决定了另外一次。

所以，根本就不用多想。

“各位，战吧，直到我们的生命消亡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