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背着手,立于虚空之上。
“有人在那个地方想见你。”
九歌根本不相信,她现在谁都不信,“谁?你们抓进去的吧?”
年轻的面孔很难让人相信,他已经超过百岁了。
他说,“去,或不去,选择在你,我只是通知你。”
说完,九歌忽然有些好奇了。
父亲究竟抓了谁,能让他亲自来通知她。
一定是很重要的人物吧?
九歌这样想。
“那好,我去。”去看看有何不可。
虚空浮着的粒子让九歌心生不适。
但父亲更让她感到不适。
厌恶吗?
好像没有。
就是单纯的不适。
矛盾的,在心里反复发作的翻江倒海,化作的一缕酸涩的疼痛。
九歌跟着父亲回到了那个地方。
在地牢里,九歌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那群人。
墙上粘着那群老头的魂体。
肉身已经被秃鹫啃食的一干二净。
连骨头渣都不剩。
多残忍。
这是她父亲的手笔。
就像当初,亲手抽走她全身骨血时一样冷漠。
说到这个,九歌变成现在这样,有一部分也是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吧。
“如何?这件礼物你满意吗?”父亲站在其中一盏灯下,灯光照在他身上,隐匿着他的表情。
一股淡漠生死的气息在死气沉沉的地牢里仿佛与周围的死气融为一体。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