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钱,他的事业随时会死掉。
可钱呢?
凭什么自己挣不到钱?
凭什么有人挣钱跟喝水一样简单?
自己有学历、有知识、有能力、有技术,一年到头累死累活,才挣点勉强糊口的钱!
要不是有父母帮忙,连房子、车子都买不起,一家三口连个好好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李威这样的人不配有钱吗?
只配当牛马、螺丝钉,一辈子默默工作到死是吧?
欠操的世道!
“李威,你说话啊!”
“你想我说什么?”
“你听我劝,想办法把你的工资提到三万,以你的地位又不难,这样我们还有可能!”
李威闻言哈哈大笑:“我不想骂你,咱们好聚好散,祝你幸福。”
“你!你这人怎么这么犟?”
“滚滚滚!”李威忍无可忍,“有多远滚多远,老子就是犟!”
“你敢......”
不待曾欣茹骂出来,李威重哼一声,挂掉电话。
......
到了县城,李威轻车熟路地将车子驶进旧市场旁的巷子里停住。
然后穿上工装外套、戴上口罩,徒步走到五金店买了根钢管。
接着,七拐八拐地进了一间门面房。
刚进门,一个老头问:“你是?”
“老薛、小薛在吗?我是他们的亲戚!”李威操起县城方言。
老头一听,笑着努努嘴,指着旁边大包厢。
“他父子俩哪天不在才怪!”
李威微微点点头道了声谢,走近大包厢,里面八个人、两桌麻将打得热火朝天,他一眼就看见老薛。
悄悄将门关上,他走到老薛面前:“好久不见啊!”
老薛是薛灵悦的父亲,他抬起头,眯着眼看了几眼,一下没认出李威:“你是哪个,找我干嘛?”
“干嘛?干你!”
李威抄起钢管狠狠砸向他摸牌的手!
“啊!!!”老薛顿时疼得整个人蜷缩在一块,“我的手断掉啦!哎哟!”
其他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直接吓愣住了。
“你是人啊?!你女儿才死几天?你就来赌?”李威逮住老薛的后脖,用钢管疯狂地砸老薛的手臂,“老子让你赌!让你赌!”
“啊呀!救命啊!”
老薛的叫声凄惨无比,拼命往桌子底下钻,他的前臂被钢管打得完全变形。
其他人见状,立马起身往外跑。
“你搞什么?!你疯啦!杀人啦!”说话的是小薛,他是薛灵悦同父异母的弟弟,才二十大几岁就染上赌瘾。
李威嘴角上扬,残忍一笑,冲过去一脚将小薛踹倒,拽起他的手,狠狠就是一钢管下去。
咔——
骨裂的声音格外清晰。
“啊!!!!”
看着小薛因极度痛苦而扭成一团的脸,李威尤为不解恨,再度抡起钢管猛砸小薛的腕骨。
“喜欢赌?戒不掉?我帮你戒!”
此刻,李威状如残暴的疯鬼,他恨不得现在就弄死这一老一小两个畜生!
当初,要不是这两个烂人跟吸血鬼一样,隔三差五地逼迫薛灵悦给钱,她本来还能安安稳稳打份工,平平淡淡地过日子!
“告诉你们,再让我晓得你们赌钱,坐完牢我就出来弄死你们!”
见差不多了,李威大口喘着粗气,赶紧收起钢管准备跑路。
他一路冲出门面房,脱掉外衣、口罩,扔进垃圾桶,快速拦住一辆出租车往城里去。
过了一个小时,出租车到了江城娱乐街。
李威走到没人的地方,拨通了吴远的电话,吴远是他从初中开始就认识的死党。
“喂?”
“怎么样?有消息吗?”李威点上一根烟深吸一口。
“暂时没有,兄弟,你不要急。虽然你是实名举报,但没有证据,想揭发江勇他们涉黑涉毒还比较困难。”
“哦,明白,那我就去搞证据,兄弟等着立功吧!”
那头,吴远一听这话,顿时就觉得不对劲。
他太了解李威了!
自从大学毕业被徐薇琪彻底抛弃后,李威整个人逐渐变了。
后来,薛灵悦又出了车祸半身瘫痪,他更是变得越来越刚、越来越犟、戾气越来越重。
完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上班时,老板故意不发工资,他讨薪不成,就把老板门牙打掉。
创业时,供应商拿钱不发货,他求告无门,就把供应商腿打折。
经营公司时,客户拖延付款,他忍无可忍,就拎着客户私生子送到客户老婆面前。
魔幻的是,以上所有的问题,在他不讲理的操作下,最后居然都顺利解决了。
当然,李威也因此几度进宫。
难道,这小子想......
“李威!你想干嘛?你冷静点!”
李威笑了:“兄弟,你知道我的,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说着,挂掉电话,往酒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