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在上的神祇端坐在白骨和黄金铸就的王座之上,询问在王座下的凡人。
“感觉怎么样?孩子?”
她的声音不高,却在整个空间里清晰可闻,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在神绮源的心上。
猩红的眼睛带着漠然和对一切生命的蔑视。
神绮源感受到了祂的高高在上。
是的没错了。
祂虽然披着一张可爱的人形,但是骨子里的傲慢和对凡人的不屑却透露无遗。
那是一种深植于神性中的优越感,即使在祂的微笑和亲切的问候中,也隐藏着对凡人世界的疏离感。
“塔洛雅,你太傲慢了。”神绮源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满,他的眼中闪烁着挑战的光芒。
他心中对于这个神的好感一降再降,祂分明就是一个乐子人,人类生命或者其他在祂看了就到把戏。
塔洛雅微微挑眉,祂的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漠然的表情,但眼神中却闪过一丝兴味。
祂似乎对神绮源的直言不讳感到了些许惊讶。
“傲慢?”塔洛雅的声音平静,带着一丝玩味。
“或许吧,孩子。但在这个世界中,有些生命注定要高高在上,有些则注定要仰望星空。”
“但是孩子你有没有想过你也很傲慢?我读取了你的记忆,按照你们人类的观点来说,你并不算一个好人。”
塔洛雅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剑,直刺神绮源的心。
神绮源沉默不语,是的,他也是傲慢的家伙,只是没有力量罢了,如果自己的力量大过于塔洛雅。
他一定让塔洛雅知道什么是黑手!
“好了,收起你乱七八糟的想法,现在的感觉这个世界怎么样?”
塔洛雅用手掌拖着脸庞,靠在王座的一侧,她的姿态中透露出一种随性的优雅。
神绮源站在王座下方,目光从塔洛雅身上移向了宫殿之外的远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脑中不断浮现出“痛苦”、“折磨”、“污染遍布”的词汇。
“不怎么行,但是幻境证明不了什么。”神绮源回想起在第二罅隙的一幕,虽然自己并没有待太长时间。
“你在想第二罅隙的事情?哈哈但是那是400年前的事情了,现在的第二罅隙就是被诡异侵蚀的废墟。”
塔洛雅的笑声在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
神绮源的眉头紧锁,他感到了一种时空错乱的困惑:“400年前?”
“你从什么时候对我施加幻术的?”神绮源直视着塔洛雅。
塔洛雅微微一笑,她的红瞳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哦,那个啊。从你踏入这个宫殿的那一刻起,幻境就已经开始了。你所见的第二罅隙,还有那些记忆,都不过是幻境的一部分。”
“你还挺会玩!”
神绮源感到情绪上带着些许愤怒,但是只是无能为力。
“当然!”
塔洛雅站起身,她从王座上走下,缓缓走向神绮源。
“因为我想看看,你在这样的环境下会做出怎样的选择。权力、恐惧、真相还有崩溃后的大哭大闹!……这些都是我的乐趣来源。”
塔洛雅的话语中透露出戏谑,她似乎真的在享受着这场游戏,白皙的脸庞上漏出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透露出她内心的愉悦和满足。
“好吧,生活真是乏味。”
神绮源深吸了一口气,保持冷静:“那么,塔洛雅大人,您现在打算怎么做?”
“现在还有更好玩的,欺诈本身就如人愉悦。”
塔洛雅的声音带着一丝轻快,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对未知的兴奋和对游戏的热爱。
“谜语人,听不懂,说重点。”
神绮源微微皱眉,他的“惊世智慧”听不懂这些需要思考的词汇。
“好吧,现在你需要去诡异监狱,你的一些神州队友被关在哪里,救出来然后你们出去。”
塔洛雅终于直入正题,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俏皮。
“为什么他们会关在哪里?为什么我要救他们?为什么诡异没有杀他们?”
神绮源直接一个灵魂三问打的塔洛雅有些懵逼,他的眼神坚定望着塔洛雅,等待着一个合理的解释。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问就是剧情需要,快去!”塔洛雅有些生气,她的声音提高了一些。
“这次不是幻境吧?”神绮源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有些担忧的离塔洛雅有些距离。
“不是,放心吧,这是货真价实的真实写照,全都是如假包换的。”
塔洛雅的声音平静而坚定,她似乎理解神绮源的担忧,并没有因为他的怀疑而生气。
“我该如何相信你?”
“你没有选择。”
说着塔洛雅再次靠近神绮源身边,神绮源这次有了动作,【邪神触须】瞬间从他的身躯上飞出,白色带着诡异花纹的触手不断的扭曲缠绕。
飞舞狰狞,但是还没有触及塔洛雅的衣摆就被祂一挥手消散不见。
“你别反抗了,你越反抗我越兴奋。”
神绮源轻叹一声,生活就像强健,不能摆脱那就默默享受。
“好吧,塔洛雅这是最后一次。”他无奈的走进塔洛雅身边,祂再神绮源的脸上轻轻一拍。
神绮源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无形的漩涡。
当他的视线再次清晰时,他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一处荒凉的地方,四周弥漫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黑菌。
“奇怪的感觉。”
神绮源喃喃自语,他的目光迅速适应了这里的光线,开始仔细观察起四周的环境。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是一片废墟,破碎的石块和倒塌的墙壁在黑菌的笼罩下显得格外阴森。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和潮湿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隐蔽的走在废墟上查找着。
“监狱,监狱。”
“塔洛雅,你真把我当打工的了。”神绮源无奈的小猫摊手。
“没办法,真是沟槽的世界。”神绮源看着一片狼藉的堕落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