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回到御书房,赵高进言:“陛下!您如此近事仙谈,何不再度派方士出海寻仙药呢。”
嬴政说:“寡人一直以来确实有这想法。”
赵高继续进言:“公主和徐仙客差些就到仙山,若再一次去,肯定成功到了。恕微臣冒昧问,陛下为何一直没有再派寻仙药?上回仙山在即,却没得到仙药,微臣也为陛下感到可惜。若陛下再寻仙药,不如让卢仙客前去,卢仙客那般明仙事,到仙山、见仙人,必定是好,据说航海能耐不差于徐仙客。”
嬴政似乎觉得赵高的话过多了,说:“寡人自有缘故。你再去将卢仙客、韩终、候生和石生叫来。”
当他们来到御书房后,嬴政先对卢生说:“爱卿,寡人将要巡行天下,这期间不在皇宫,预计年底或年后回到皇宫,寡人现派你寻仙人羡门与高誓,你先到碣石等寡人命令,退下去准备吧。”
“喏……”事发突然,卢生措手不及地退下。
嬴政又向韩终、候生和石生三人说:“寡人却派你三人出海寻仙药,你们不用先到碣石等寡人,且先跟着寡人巡行天下,下去准备吧。”
韩终三人也是感到突然、措手不及地退下。
赵高鹰钩鼻上双眼闪烁好奇的光,又说:“陛下,您不派阴嫚公主去吗?”
嬴政憧憬着方才所安排的,说:“阴嫚被大鱼救回寡人领土,却非救至仙山,自是仙人或天拒绝寡人献她之意,不当派她再去。”
赵高继续问:“陛下为何不是派徐仙士再出海寻仙药?而是派韩终?难道徐仙士一人不比韩终三人强?”
回答多了的嬴政,目光略锐起来,说:“赵高,平日不见,今日你却忽这般好奇。”
赵高心警,作揖叹然说:“陛下之行,高深莫测,够胡亥皇子学无止境了。”
嬴政明白的点了点头,十分满意,聊说起来:“自兰池逢盗,再有杂役下毒,寡人常睡不好觉,噩梦多扰。既搜抓兰池之盗无果,寡人如鲠在喉,挥之不去。”
赵高关切地说:“陛下不必过于心急,既然上回近了仙山,这回只要解决阻碍,定能上至仙山了,何况有三座仙山。”
嬴政说:“兰池宫完工至今,未曾见过仙人影,寡人哪一个举动不是如此,岂能不急啊。”
方士宫,卢生四个回来,就忙准备起来。徐福看见,就觉奇怪地问他们在干什么。
卢生满脸的不情愿,把陛下指派的任务复说。
徐福听了,神情登时就错乱了,哪想能二度出海寻仙药而溜了的想法破灭了,心大大不甘,想这本来就专属于自己的任务怎被老友夺了去,耳边卢生幽怨地倾诉:“我得老友鼎力相助,今我直上云霄,又有何用?我未大展图景,却要去寻仙人,不知何时回来。”
看老友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徐福忙说:“老友啊,我看你似乎不情愿去,不如我在陛下面前说说,由我来去吧,上回我已去过。”
卢生是不想离开皇宫,但皇命不可违,只能乖乖听令:“这不是坑我吗?陛下指派,当别无二话,而且是特别授意,我岂敢冒犯始皇。”
徐福有苦难言,本来就是利用老友的憨厚老实为自己脱困,不想这下反倒拿老友的憨厚老实没辙了,强行的说:“这没关系,陛下不会怪你,我不会说你想要的。”
卢生却坚决摇头,说:“我的航海能耐不比你差,而老友你的事情是把整个皇宫的浊气排清,今日陛下明确说过,而我没你干得来这个,你若去说,难道让陛下看到我正觉得陛下考虑不周不妥吗?即使你不说我想要,可又保证得了陛下不疑想吗?我可不想害自己啊!”
徐福哑然,知道再说也无用,只好作罢。
很快,韩终又看到自己方术房所的门处站着徐福,步过去说:“我从你的面上看不到求救,你把它放在哪里了?是来我这里找吗?”
徐福说话是落在河里抱着浮木:“我把我当前事工交给你,替代你去出海寻仙药。”
韩终露出趣笑:“我想你不是在说冷笑话。我曾对你说过‘你之聪明,甚至叫人不必开口,’然而这么快就塌了吗。”
徐福说:“你找不到仙山,没见到仙人,得不到仙药,回来如何交代?”
韩终泰然:“这就是你的事了。你说你望到了仙山、大蛟鱼阻碍,我接手你航海历程,却为何找不到仙山呢?你总不能同意我和候生、石生迷路吧?我找不到仙山、得不到仙药,这失败不反倒是你带给我的吗?你来我这,是同意加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