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终回到方士宫,方士们都围着他问去御书房是干什么了。
韩终装出云淡风轻样回应:“我不是说了吗,胡亥皇子不听劝,把仙种搞砸了。不过我事先藏了两粒,故而仙种未绝。”
卢生喟叹:“这么说来,我们想吃着仙果,时间还得远远排后啊,也不知道这辈子有没有机会一尝滋味。”
“哎呀……”方士们拍大腿叹息,怎么就都给胡亥皇子和赵府令种毁了呢,当时俩可真是不听劝,还责令不准众方士离开方士宫呢,大伙无法安心事工方术,惶惶不可终日好些天。
方士们接着纷纷出言恭维韩终:宫仙客可谓是高瞻远瞩啊,不然仙种要是绝了,仙果是何滋味,大伙切无望乎……
徐福远远走来。“可那仙种在寻常田里都能发芽,那真是仙种吗?”对韩终说。
韩终闻言,感觉徐福并非是损人不利之意,说:“仙种就不能在寻常田地里开花结果吗?”
徐福泛起苦的说:“当然可以,可是几年之后呢?”
韩终看着徐福的两只眼睛、两只耳朵、两鼻孔并一张嘴,心想,果如荆晨所说能耳听八方、眼观六路并老谋深算……想到这里,韩终感到难极:不过几年,种子不是仙物的事实必然端倪而败露,也就是种子发芽长成,然后遍地栽种,届时这桩就被知道不是仙物了,当被证明不是仙物,还如何食杀,所以必须在这之前食杀掉嬴政,然而,食杀之事实恐露出端倪败露,首先那胡亥和赵高明盯着不放。
这时,赵高又来了,让徐福前去御书房,这次没叫上韩终。
看着人走后,众方士就再次追问韩终到底发生了什么,都看得出,事情没那么简单。个头较矮的石生和蜡黄脸的候生问得最紧。
韩终视着众方士,身处浩瀚恭维,深知不少目光藏着谨防锐利;他还清楚记得进宫当日赵高问是否有人进宫是为刺杀,故而方士们一直都有在监督着,自己既被胡亥和赵高历今之对待,当然就被许多方士盯着,盯着自己的,时刻都想发现抓到什么,在方士宫里多么不易,今有高高地位,种种马屁也不能疏忽乱了阵脚。
卢生是兴趣盎然的眼神,众方士里,只有他最了解徐福了,特别在意徐福方才说的话,道:“可惜啊,天上仙种到了人世间,只能结少了,也不知天上究竟何样子。”众方士就摸着脑袋,怎么他们几个说话都好像在打什么谜语。
韩终眼神一亮,心腾惊喜,看向卢生。
御书房里,徐福摇了摇头,回应陛下:“我不知道那是不是仙种。”
论到仙事,还有徐福不知道的?嬴政感到意外。
徐福深知仙种是假,不想自己五马分尸,直接把自己龟缩成对此无助的:“陛下,我还得操劳仙丹妙药,无暇分心,而且我毕竟还没见到仙人,虽是差一点见到,却还是没能见到,多么可惜。没见到仙人,谁有能耐定论仙种与否。我想只有陛下能知道是不是仙种,因为陛下是天子。”
此言既暗示陛下再起一次海上寻仙药的事,好溜掉;徐福看不出嬴政有没有二派寻仙药的想法,嬴政从未说过,但估计是有的,自己目前不好直说出来,因为嬴政从没说,让人压力吨大。
嬴政说:“徐福,那你就专心炼制仙丹妙药,朕的整个朝上、整个皇宫的浊气,都靠你排清了,你退下吧。”
徐福回到方士宫后,方士们都好奇问到底发生何事了!徐福对卢生说:“陛下让你去御书房。”
卢生及众更讶然了,卢生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就去了。
到了御书房里,不一会儿,卢生不假思索回答陛下:“那当然是仙种!”
嬴政来了兴趣,问:“卢爱卿比徐爱卿更明仙事?”
卢生其实很久没见陛下在方士面前表露仙事的质疑了,心想仙种毁了的事果然不简单,说:“仙人能在世间行走,说话,足迹,仙种为何不能在地里生长,不在兰池宫里也能生长发芽并不奇怪,只是结的果子肯定比在天上少了,而且若有枯萎,如婴儿夭折般,也是正常的,毕竟终究不是在天上,母生九子,各有不同,陛下看人有多样,而仙种多多,也是如此,若有枯萎,也是正常,只是最好还是顾忌佳法妙理,让仙种都能结果啊。”
嬴政眼神大亮,像两盏灯,心扉甚悦:“爱卿说的是!很有道理!”
卢生见状,欣喜之极。
当卢生回到方士宫,方士们围着问到底何事啊!他们定睛看,卢生可谓是满面春风似少年,夏天都以为来错了。
“我们都能尝到仙果的滋味了,”卢生开心的说,“不是这年,就是明年。”
“真的?”方士们如沐浴春风,心扉美滋滋。
卢生说:“种子只会越来越多,陛下也吃不了那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