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部。
江黎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鲜血跟着滴出来,她却浑不在意,她趿拉拖鞋就往外面走。
可是却被几个保镖给抬手拦住了:“江小姐,你现在不能离开。”
江黎秋抬起了自己的手,她的手腕上裹了一层厚厚的纱布,由于割破了一点动脉手腕上缝了针,稍稍一动就有些渗血。
几个保镖狐疑的看着她。
要打架吗?
用这只残废的手?
却听到江黎秋冷冰冰的说:“你们先生让你们看着我,可要是我的这伤口崩开了,死在这里呢,是不是都是你们的错?”
几个保镖瞬间僵硬住了。
“江小姐,请你不要为难我们,我们也是替人办事——”
江黎秋不为所动说:“我不会跑走的,我就只是想去看看我的先生,你们不让开的话,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两方人马僵持着。
江黎秋担心许朝阳会回来,所以没有多给他们考虑的时间,另外一只完好无损的右手搭上了自己的左手腕,正准备将自己手腕上的伤口给挑开。
几个保镖慌了,齐刷刷的就让出了一条道路。
“我们让您过去,您一定千万不要做傻事。”
江黎秋从他们中间迅速离开。
几个保镖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
这家医院是许家,控股股东之一就是许朝阳的父亲,所以即便有这么多的保镖跟在江黎秋的身后,其他的护士和医生也并没有觉得奇怪。
江黎秋推开了厉嘉承病房的那间房门。
里面心电监护正在滴滴的响着,护士将药水给挂好,端着托盘走了,只剩下一个护工在里面守着。
护工看见江黎秋来了,眼中闪过一抹诧异之色:“夫人?您这是——”
她目光落在江黎秋的手腕上。
几天不见,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江黎秋说:“我想看看先生,你就先出去吧。”
护工点点头:“是。”
病床上。
厉嘉承一直紧闭着双眸,江黎秋慢吞吞的走到他的身边,坐在椅子上,然后将头埋进了他的手中。
委屈和心酸这两种情绪喷涌而出,占据了她的脑海,眼泪就像是决了堤一样,滚滚落下。
砸到了厉嘉承的手掌心之中。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的话,我可能就真的坚持不下去了。”她低声哽咽着,死死地咬着自己的唇瓣,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姓许的那个变态,枉费我这么相信他,背后却给我捅刀子。”
“你要是醒过来了,一定要送他进去蹲局子。”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很久,却没有发现,躺在床上的男人,睫毛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大有要醒过来的趋势。
外面。
许朝阳已经带着两个孩子进了楼。
他看见自己的那几个保镖不在原本的病房里面守着,竟是在转角处的那间病房外面守着,顿时眉头一挑。
他走过去问:“怎么回事?”
这是厉嘉承的病房吧?
作为厉嘉承的主治医生,他对这个地方可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