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十)
“......”
幺儿被她晃得头晕,意识到自己过于激动的念珠赶忙松开手,红着脸向她赔罪:“不好意思啊,我太激动了,但你这样违背万事万物间的发展规律,会遭天谴吧?”
幺儿摁了摁太阳穴,迷迷糊糊地回答:“是会遭一点,但祖母说,她会替我解决......”
“啊~?”念珠不高兴了,“她怎么还是这么独断专行?也不管别人愿不愿意。”
幺儿的意识恢复了清明,她继续道:“但我拒绝了,我自己作的孽我自己担,不需要别人帮忙!祖母说这可能会影响我未来的气运,我无所谓,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而已,可现在,你还是不记得我了,可能这就是祖母说的‘我的气运被别的东西给影响了’吧。”
念珠怅然若失。
“原来,她会尊重他人的意见啊。”
幺儿觉得奇怪:“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没问你叫什么呢,快说说看,你的名字是我起的,还是我那个没心没肺的娘起的?”
幺儿陷入了短暂地思索,照唐迭姨姨的说法,“幺儿”这个名字母亲从前也用过,她要是照实说肯定会引来眼前人的一堆问题,可她不知道那些问题的答案啊!没办法,只能现编一个了。
“溪冷,我叫溪冷,出自《行香子·过七里懒》:过沙溪急,霜溪冷,是......祖母起的。”
“哦,她果然不会把这样的机会让给我。”念珠暗中嘟囔了几句。
“你说什么?”幺儿歪头。
“没什么,”念珠作开心颜,“你的娘亲一定会回来的!我也一定会在未来的某一天,想起今天的一切。”
幺儿觉得她身上的气息不对,刚想说些什么,就见黎润泽走了过来。
“琰王叔叔!”她跑过去,抓住黎润泽袍角,克制又殷切地问:“您会留下来,直到娘亲康复的,对吧?”
母亲把她交到眼前人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这个世界上只有琰王殿下会无条件地对她好,其他人包括朝阳圣驾和圣贤皇后殿下,对她的好都不够纯粹。她很疑惑母亲为什么会定下如此极端的理论,但要是想得到解释,得先等她恢复记忆不是吗?
黎润泽俯视着眼前的小不点,看着她这与花丛中另一人完全相同的发色与睛眸,僵硬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