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意来到汤婆婆的摊位前，掀开了门帘，走了进去。

令他意外的是，在里面的人却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满脸尸斑的糟老婆子，而是一个妙龄少女，一双眼睛清澈动人，莫名地让人产生一种感觉，这双眼睛好似能看穿一切。要不是她胸前挂着汤婆婆的项链，隋意还真认不出来。

“我说汤老婆子，几年不见，你咋还返老还童了呢？”隋意感到有些惊奇，“你有这种手段怎么不跟我师傅分享一下，亏你们年轻的时候还是老相好。”

“那个你可能误会了，汤婆婆是我的祖母。”少女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话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她如今年事已高，便将铺子交给我打理，你可以叫我翠瞳。”

“你可拉到吧，那个汤老婆子年轻的时候，因为他老公出轨，便直接谋杀亲夫，于是就成了寡妇，之后终生没有改嫁。连个子女都没有，更别说孙女了。”隋意一脸不信的表情，“还是说她这么多年以来，忍受不住寂寞，私底下偷偷找男人私会。”

“不许你这么说我祖母，你这个人真没礼貌。”翠瞳有些生气。

“行行行，我对你们的家事不感兴趣。”隋意双手一摊，“汤老婆子到底还在不在，要是还没进棺材的话赶紧把他抬出来。”

“我祖母年纪大了，身体不适，已经很久不占卜了。”少女虽然不喜面前这人，觉得他有些无理，但还是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有什么事情需要占卜的话，找我也是一样的，毕竟我也遗传到了她的能力。”

“居然有同样的能力，那看来还真是亲生的。”隋意意外道，“那行吧，你帮我占卜一下这世上的炁都分布在哪些地方。”

“每次占卜至少先得支付一克的氪金作为基础费用，而且根据占卜的难度大小，最后有可能会增加额外的费用。”翠瞳不客气地说道。

“你祖母年轻的时候跟我师傅可是老相好，怎么还这么见外要收费呢。我上次来的时候汤老婆子可没要钱，不信你问问她去。”以隋意如今的财力自然是不差这点氪金的，不过由于他平时需要花钱的地方太多，已经成为了这个世上负债最高的人，没有之一。虽说债多不愁深，不过可以白嫖的话那肯定是能省则省。

“你这个小子，还真是跟你师傅一样讨人厌，。”这时从后面出来一位住着拐杖的老妪，颤颤巍巍地走来，正是汤婆婆。

她本就身材矮小，再加上严重的驼背，导致身高目测都不超过一米二。

“祖母你怎么出来了，保重身体要紧啊。”翠瞳连忙上前扶着汤婆婆。

“这小子要占卜的事情，所牵扯的因果太大，还是我自己来吧。”汤婆婆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占卜这种能力毕竟是属于泄露天机，所牵扯的因果越大，遭到的反噬也越大。老身反正没几年好活，已经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了，也就无所谓了。”

“祖母使不得啊，我还年轻，让我来吧。”翠瞳急的都快哭了。

“听话，你先出去吧。”汤婆婆淡淡地说道。

翠瞳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没有违背汤婆婆的要求，气呼呼地出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瞪了隋意一眼。

隋意只当看不见，对汤婆婆催促道：“别墨迹了赶紧的吧，就你现在的状况，我真怕你占卜到一半就断气了。”

“你这乌鸦嘴跟你师傅真是如出一辙。”汤婆婆没好气地说道，“还是跟上次要找的东西一样是吧。老规矩，把手放在这个水晶球上，然后心中默想你要寻找的东西就行了。”

因为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隋意也就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就照做了。

汤婆婆取出一张地图放置在桌上，然后自己也将手按在水晶球的另一侧，开始动用自己占卜的能力。

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汤婆婆忽然面露难色，紧闭的两眼流出两道黑色的血液，随后一口老血吐了出来。然后那些溅在桌上的血液像活了一样，自己流到地图上，汇聚成几个红色的点。

占卜结束后，汤婆婆的身体再也强撑不住，直接昏死在椅子上。

“喂喂喂，你别来碰瓷这招啊，不会真死在这里吧。”隋意顿时有些慌了，“你可别吓我啊，跟我可没关系啊，赶紧醒醒，不然我可说不清楚了，你孙女不得把我当仇人找我拼命。”

“放心吧，我这把老骨头暂时还死不了。”汤婆婆睁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道，“临死前最后还想跟你做一笔交易。”

“我可以答应你，等你死后，找人暗中保护你孙女。”隋意立马猜出了汤婆婆的想法，“不过她每年都得为我占卜一次炁的位置。”

“这可不行，炁这种东西太过于特殊，我自己就是以前经常替你师傅占卜炁的位置，导致至少折寿了几十年，绝对不能让的我孙女重蹈覆辙，最多三次。”汤婆婆说道。

“十次，不能再少了。”隋意笃定道。

“五次，这是我的底线。”汤婆婆斩钉截铁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