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虽然的确没有跟何灵思真正发生什么,可两人多次会面,就算没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也难免遭人闲话。
况且何灵思不如往日,在洛阳时,或许还真有许多要事征求她的意见,可如今,那几位大臣怎能不知赵瑾在并州的所实施的举措。
只是在董卓,李傕等人的对比之下,赵瑾确实是为并州百姓做了实事,也没有大逆不道的行为,可以说他如今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臣,而不是为祸大汉的逆贼。
这也正是王允,蔡邕等人至今没有与他站在对立面的原因,只要赵瑾没有对刘辩做出僭越的事,掌权一事,他们几乎都睁只眼闭只眼,毕竟赵瑾让并州恢复生机的成效是有目共睹的。
要是让刘辩来亲自处理并州的事务,定然是做不到如同赵瑾一般,有些权,不得不放。
包括在太后府门外的这些禁军,赵瑾没有偷偷替换先前的禁军统领,而是正大光明的举荐李武担任这个重要的职位。
他一直在强调了最重要的一点,这么做都是为了陛下好,都是为了陛下的安危。
这些禁军军官不乏尸位素餐者,比如虎贲营,羽林卫这样的禁军中的精锐,也敌不过那西凉铁骑,他们不得不承认,这些皇家护卫,如当今天下,都不复往日荣光。
整个晋阳内,武官,便是赵瑾最大,其他的军官也基本是赵瑾的人,可谓是将军权牢牢握在手中。
而他为数不多的禁军也掌控,也只是多此一举罢了。
“你便是光明正大来我府上,又有何人敢说不是?”
她不知道,赵瑾对声望的看重非比寻常。
他想走的是王道,是刘备与曹操两者中间的道路,也可称之为中庸之道。
现实与理想都要兼并,或许这就是华夏子民特有的道路,凡事都想着平衡,让天平没有倾向之势。
制衡,与平衡、中庸可以说是大同小异,帝王术,所讲述的道理也与之相同。
“我可没有太后这般不在意自己的声誉。”
何灵思没有继续跟他争辩,她是放弃了权力,可不代表这就意味着两耳不闻窗外事。
她不仅关注天下事,在那晚之后,也关注了赵瑾的家事。
“没说错的话,你今年二十有一,比我小上八岁,我十六岁时,便入了宫,转眼间,马上十二年过去了。”
赵瑾不知道她说这些是为了什么,感叹时间过的快?
不过赵瑾还真没料到,何灵思今年也才30岁!
他本以为何灵思已经过了三十,只是因为貌美和其尊贵的身份,不知有多少下人侍奉,能保养成二十多岁的女子也正常。
可她竟然没到三十,赵瑾当即大脑运转,仔细想想。
灵帝是不是有两任皇后?
这个猜测本来有些飘移不定,但那段记忆,终究是太远了,有些记不起来了。
于是,赵瑾第一次冒昧的问道。
“先帝是否……”
“没错,我是第二任,前任皇后是汉章帝刘炟妃子,宋贵人的堂曾孙女,宋氏,只是她被人陷害之后,被策收皇后玺绶,被废了之后,忧郁而死。”
何灵思当然知道他要问什么,便一五一十的告诉赵瑾。
就算赵瑾对她没有真情实意,但是能多在此多说些话,也能解解烦闷。
将这些宫中的秘闻说出之后,内心都似乎清澈了许多。
赵瑾对这些事也感兴趣,便也坐在竹亭中的胡凳上,打算听着何灵思继续说下去。
“怎么提起这些陈年旧事,你倒是感兴趣了?”
“太后经历的多,也错的多,我只是想从中吸取些教训,以免重蹈覆辙。”
赵瑾此时认为害死这位宋皇后,其中可能有何灵思的一手。
“那是我入宫的第二年,你也知道,我父亲就是一杀猪的,只是上天眷顾了我,给了一张能魅惑男人的面容。”
说到这,何灵思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自嘲。
“陷害宋皇后和王美人,你都有参与,对吧?”
原本还想遮掩何灵思只能叹了一声。
“是,我被选入掖庭后,便得到了陛下的宠信,有了身孕,而宋氏也曾怀有身孕,产下的子嗣却都夭折了,那时我是被权力蒙蔽了双眼,为了能当上太后,不择手段。”
赵瑾果然没有猜错,他可不会因为何灵思的美貌而带有滤镜看人,她本人是什么样的就是什么样的。
可能她现在做出了改变,但是过去所做那些脏事,也擦不干净。
“不必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