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
他神色不断流转着。
良久,他这才凝重开口道:
“这事,谁都不要瞎说!让下面人管好自己的嘴巴!”
属实是事情实在太大,大到就连裴文远都觉得自己宛若卷入一场莫大的漩涡之中。
根本无力反抗!
只能静看时局的发展,再做相应的对策!
“少爷,明白!”
“我现在就去安排!”
“看见过小姐的那几个,我让他们这段时间都不许出府!”
老管家说完,便准备转身而去。
恰就在这个时候。
“小弟!小弟!”
裴文燕提溜着一食盒的锅贴,风风火火的赶了回来。
裴文远:“……”
懵了!
什么鬼?
咋就回来了?
不应该啊!
在他的想象中,既然秦王将自己阿姐藏在秦王府,那肯定是有着大计划的。
怎么可能就轻易将自己阿姐给放回来呢?
难道……还真是……自己阿姐逃婚躲到了秦王府?
秦王并不知道她人在秦王府?!
一时间,裴文远大脑浆糊了!
实在搞不懂姜长歌这到底是什么操作!
而裴文燕呢?
“小弟……小弟……”
她疾步走入正堂后,气喘吁吁道:
“秦王殿下让我告诉你……”
“呼——”
“你得……你得……去青州!”
“得时刻留意着青州的动向!”
……
云州。
鸿雁,陇关。
安顿好朝廷的援军,曹元植独自走上正在修缮的城楼,仰面望向大西州方向。
“韩将军,你那边应该已经开始了吧……”
话语间,难掩曹元植的隐忧和……
垂涎!
是的垂涎!
对于大西州千里之地的无限垂涎!
“报——”
城楼下,一名斥候急促而来。
“报曹大人,韩将军已经深入大西州腹地二百余里,首战南诏索旗部,索旗部伤亡惨重。”
曹元植闻言,愣了下后,不由双拳紧握,脸上难掩喜色。
同时!
隐忧更甚一丝!
这种情况,虽早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但预料和真切的收到胜报,显然是两码事。
而接下来,才是对韩青夔真正的考验。
此战之后,他和五千将士便将在大西州暴露。
直到他将整个大西州搅的天翻地覆,将南诏各部打到恐慌不已之前,韩青夔必将遭受各种围追堵截……
被斩将的耻辱!
被深入腹地的羞辱!
南诏十六族,一定会凶狠的将所有怒火都撒在韩青夔这支孤军上!
重点是——
西蜀必不可能再作壁上观!
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所以……
“传令下去,游击轻骑睡不卸甲,随时准备接应韩将军!”
“重甲铁骑和大戟士,亦要枕戈待命!”
“喏!”
望着传令兵离去,曹元植不由一叹。
此战属实风险太大。
可他又岂能不明白韩青夔为何要如此抉择?
归根结底,他韩青夔作为姜长慎的拥趸,这是要让所有人知晓——
皇权不可挑衅!
大楚不可挑衅!
无论国内国外,朝野上下,但凡有胆敢挑衅姜长慎皇权者。
下场便会如而今的南诏十六族一般——
自寻死路!
可如此一来的话……
“报——”
就在曹元植思绪翻涌间,又有斥候急急而来。
曹元植拉回思绪,眉头微挑道:
“韩将军首战告捷,本官已经知晓,无需再次通报。”
“不是啊,曹大人!”
“是西蜀!”
“西蜀大将苏化率三万大军,正在攻打大西州贡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