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妖狐在哪?”沈平问道。
“应该是在那。”
风情拿着纸人,指着那个女人大声嚷嚷的方向,表情无奈。
沈平也有些讶异,他本来是打算在不惊动别人的情况下突袭拿下妖狐,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简单。
“走吧。”
他直接走了过去,风情也连忙跟上。
那是幼儿园右边的一排小房子,和幼儿园主体有些远,应该是老师的办公室。
还没靠近,那个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
“王老师,那个玩具可是我们宇涵爸爸从国内带回来的,要一千多块钱呢,还是美金。”
那个女人把“美金”两个字说的特别重,恨不得把软妹币兑美金的汇率说出来一样。
等沈平他们靠近,才看清里面的情况。
那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女人,长得算一般,脸上画着浓妆,整个人端坐在凳子上气势凌人。
在她旁边坐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和一个小男孩,那个男人脸色很难看,看起来也很生气,应该是这个女人的老公。
办公室内,一个女老师正在解释事情的经过,还有两个保安也在劝他们冷静。
办公室的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小萝莉,小萝莉一头短发,正在不停流泪,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个小男孩。
“宇涵,是不是她拿了你的玩具。”那个男人脸色一沉,指着那个小萝莉问道。
“就是她,我午休的时候亲眼看到她拿走的。”
那个小男孩脸色带着幸灾乐祸,他爸爸妈妈都在,所以有些有恃无恐。
“我没有,我真没有拿……”
小萝莉只有四五岁,哭的泪眼婆娑,两只眼睛通红都肿起来了,看起来十分可怜。
“王老师,我听说这个小女孩是单亲家庭,你别怪我说话难听,可越是这种家庭就要越懂得廉耻,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来这个幼儿园的。”
那个女人得理不饶人,说话尖酸刻薄,含枪带棒。
“雨萱这些天确实比较调皮,但她们家也很富裕,偷东西应该不至于。”那个女老师还算温和,尽量护着小萝莉。
沈平站在外面也算大概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高达玩具应该是刚才那个小胖子拿了,那种玩具可不是谁都能买得起的。
他看了看风情,眼神询问。
风情明白他的意思,指了指办公室里的小萝莉。
“她是妖狐?”沈平忍不住低声确认。
难道这只妖狐已经神通广大到可以随便幻化成任何一个人的地步。
“不清楚,但是纸人指向的就是她。”
风情摊了摊手,他也搞不清楚,按理说纸人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看来只能亲自验证了。”
沈平打定主意,走了进去。
“你不要随便诬陷我外甥女,她没有拿你家孩子的玩具。”
“对,我外甥女怎么可能偷别人的东西,是哪个贱人在栽赃嫁祸。”
风情也走了进来,一脸怒色。
“你说谁是贱人。”
那个女人大怒,站起来就要上前动手,被那个男人一把拉住了。
“你们是?”
那个女老师有点懵。
“我是她大舅。”沈平说道。
“我是她二舅。”风情也跟道。
“大舅,二舅!”
女老师更懵了,沈平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学生模样,可风情看起来都二十多了,怎么大舅比二舅还小呢。
那个小萝莉也止住了哭声,大眼睛忽闪忽闪,自己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舅舅自己怎么不知道。
“老师,学校的监控有没有拍到我外甥偷玩具。”
沈平清楚,现在的幼儿园教室内或者午休的地方都是24小时监控的,就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
“这倒没有。”
女老师说的是实话,本来以为只是普通的玩具,一开始也没多在意,后来知道事情的严重,已经去翻了监控,确实没看到果儿拿玩具。
“你的意思是我们家宇涵说谎了。”
那个女人怒不可遏,像是被人踩到了猫尾巴。
“王老师,你可能不太清楚我们家的情况。
我是咱们市旅游发展委员会任办公室副主任科员,宇涵爸爸是咱们市法院任执行局综合处处长(正科级),
市教育局师资与人力科科长李强是我表姐夫,
就连我们隔壁的邻居那也是市里的领导干部。
我们家宇涵那更是从小学习各种才艺陶冶情操,就连说脏话都不会,怎么会骗人呢。”
沈平等人目瞪口呆,这一波真是天秀!
这时,
那个男人也站了起来,扶了扶眼镜,神情有些倨傲字正腔圆的说道:“我们家是世代书香门第,我们夫妻也都是单位的先进个人,去年我们还被市里评为模范夫妻。”
“……”
沈平嘴角抽搐,真是秀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