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没心没肺笑着,嘎嘎乐,槐花玩了一会儿,发现没人骂她,胆子也大了起来,抱着常威的腿要一起悠高高。
两个孩子一条腿一个,轻轻荡着,小雪坐在怀里吐泡泡。
小鱼帮小当剥花生,她发现喂人吃东西挺好玩的,以前安安都不用她喂。
喂小心,小心就会汪汪叫,小当多好啊,还会甜甜地说谢谢姐姐。
常威脸色古怪,自己家孩子什么怪癖,拿人家孩子当宠物养。
小当和槐花扶着墙出门,吃太多了,除了糖和花生瓜子,还有肉干,奶粉,甜滋滋的酸梅汤,外加西瓜和桃子。
常家是天堂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好吃的?
跟着秦淮茹逛街回来的棒梗很不开心,他以为跟着妈出去逛街买凉鞋很开心,没想到家里两个妹妹吃了那么多好吃的。
常威贴心跟秦淮茹交代,孩子吃多了,不用担心,少吃一顿,明天就好了。
秦淮茹回家问了两个女儿吃了啥,听完以后,她都吞咽了几下口水。
别说刚结婚,就是跟傻柱结婚后也没吃过这么多好吃的,常威当了肉联厂书记,家里岂不是顿顿山珍海味,羡慕陈琳的每一天。
贾张氏骂着两个没良心的孙女,都不知道省着点吃,带回来给他们吃。
小当说常叔叔让他们在那里吃完,不许往家带。
贾张氏屈起食指,用指节敲着顶嘴的小当,嘴里不停地骂着:“没良心,贪吃鬼,家里东西你少吃了,外面吃好吃的,不想着带回来吃,你哥哥没吃呢,奶奶我还没吃到呢,没良心,白眼狼。”
棒梗看到小当兜里鼓鼓囊囊,一把拽过小当,从她兜里翻出花生瓜子,把小当甩在地上。
贾张氏从棒梗手里拿了几粒花生,边吃边骂小当。
小当倒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这是常威开始塞到她兜里的,都被翻走了。
贾张氏拎起小当,全身搜了一遍,把小当推给秦淮茹。
“随根了,你妈就藏心眼,你才几岁,跟你妈学着藏东西,不是个好玩意。”
秦淮茹帮小当拍着身上的灰土,“妈,孩子吃点东西,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藏心眼了,家里好吃好喝的不都先紧着你和棒梗吃。”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中午在食堂吃什么了,每天就带点剩菜回来糊弄我们老少。”
“妈,要不你去上班,我在家带孩子,你每天给家里带菜,我看看你带什么好吃的回来。”
“哎呀,你不孝啊,拿着我儿子的工作威胁我,我这么大岁数还让我上班受苦,你真不孝啊,老贾啊,东旭啊,快来看看这个儿媳妇,虐待老人啊。”
“行了。”秦淮茹一点没客气,直接对着贾张氏大吼。
“你也知道上班受苦,你还不在家照顾好孩子,你每天衣服也不洗,每顿吃的最多,你凭什么对我大吼大叫。你儿子的工作,我也有份,家里孩子都有份。谁家寡妇改嫁还带着前婆婆,你再跟我胡搅蛮缠,我把你赶出去你信不信?”
“以后,你要想跟着我过,在家洗衣做饭擦桌子扫地,你不干就自己在西厢房待着,我没义务天天供你吃喝,你不服就去打官司。”
秦淮茹敢这么大声吼贾张氏,也是前阶段找了一个工友,工友的亲戚就是法院的。
常威说的大致没错,如果儿媳没把前婆婆养老钱拿走,照顾一下也算仁至义尽,就跟易中海以前照顾聋老太太差不多,想起来给一顿吃的,想不起来老太太就自己吃。
她已经跟傻柱结婚,易中海两口子也残疾了,所有人都指望棒梗养老,傻柱是奔着她来的,棒梗是她儿子。
她的地位今时不同往日,她秦淮茹再也不是过去受气的小媳妇。
只要把傻柱和棒梗攥在手心里,贾张氏、易中海、苗翠兰,都要看她的脸色。
通过这阶段的接触,她坚信傻柱就是对她念念不忘,何大清、何雨水、于莉只是傻柱人生中的风景。
傻柱的心里只有她秦淮茹。
枕边风最温柔,解语花最美丽。
傻柱已经深陷秦淮茹织成的大网,毒寡妇的丝层层包裹住傻柱,等着被吸成人干。
至于贾张氏,之前惺惺作态扮演好儿媳,现在不需要了,她抓住这次机会,打掉贾张氏的嚣张气焰,告诉她残酷的真相。
现在是你贾张氏求着我给你养老,而不是拿个破工作要挟我,就凭傻柱在食堂倒腾钱票,秦淮茹不上班也能过得很滋润。
贾张氏被秦淮茹的气势吓到,她想到常威的话,傻柱时不时带回来的外快,现在秦淮茹真的不靠她也能养活一大家子。
她没有能够拿捏秦淮茹的把柄,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淮茹,我老糊涂了,说些气话你别在意,咱们一家人好好过日,比什么都强。”
“妈,我刚才着急了,你也别放心上,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比什么都强。”
常威摸着小鱼额前的刘海,“闺女,听全了把,这才是四九城底层老百姓存活的本事,只要你给我吃的,我可以唾面自干,还可以叫你声爹。”
小鱼双手托着下巴,“爸,我以后可不想过这样的日子。”
“不想过啊,那就多读书多看报,多参加活动,放眼看世界,好好学习,等过几年形势稳定了,爸送你出国读书。”
“廖阿姨那样的吗?”
“比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