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妈,冷静啊,不能寻短见。”
“是啊,我们不是不清楚什么事儿嘛,你起来说话。”
“傻柱跟于莉不是还没领证?那傻柱就算未婚,秦淮茹寡妇也是未婚,两个人组成家庭也没啥大错。”
“想开点,就是没领证,明天傻柱跟淮茹领证,这不就合法了,我们啊,就是担心他们两个乱搞男女关系。”
“说开就好了,大伙不会介意的,下次注意了,一定结婚才能睡一起,不然咱们院的人都没脸出门了。”
常威就喜欢看这种场面,多好的邻居啊,大度,慈悲,善解人意,急人所急。
每个人下面摆个香炉,就变成庙里的菩萨。
普度众生。
贾张氏这套话术谁教的,达成了四个目的:
1、证明秦淮茹在厂子里被捉奸,是被领导胁迫的,她还是清白的寡妇;
2、秦淮茹和傻柱早就暗通款曲,发生今日之事情理之中;
3、秦淮茹为了照顾婆婆不肯改嫁,是个好儿媳;
4、院里谁要捅出去,大家名声都别要了,逼死贾家祖孙,谁也别想好。
一对奸夫淫妇,经过一番说辞,变成至善至孝的两口子。
这世界真是荒诞。
沉默的大多数,趋利避害。
第二天,傻柱和秦淮茹去领了结婚证。
这场闹剧定风波,65年就让傻柱和秦淮茹结婚,不知道秦淮茹上没上环?
傻柱没有举办婚礼,娶秦淮茹这事儿不地道,只能周末偷偷做了一桌子菜,自己家人关起门来庆贺吧。
于海棠周末跑过来,冲进傻柱屋里掀了桌子,准备打砸一番,被秦淮茹联合贾张氏打了出去,都是新家具打坏了多可惜。
披头散发的于海棠站在中院,对着傻柱一家子破口大骂,不仁不义的小人,厚颜无耻的寡妇,破鞋配流氓,一窝子贱人。
发誓跟何雨水断了姐妹情谊,从此两家是路人,仇人。
常威在东耳房看了全程,可惜那一桌子菜了,傻柱手艺进步了。
七月底,国家领导人先后接见从海外归来的李宗仁和他的夫人。接见时说:跑到海外去的人,凡是愿意回来的,“我们都欢迎”,“都以礼相待”。
常九安第一次开口说话。
小鱼喊爸,安安跟着喊爸,一个雄鹰般的男人噙满泪花,双手颤颤巍巍抱起安安,几度哽咽,“再喊一句爸爸。”
“波波,爸波,爸爸......”
常威抱着儿子转圈,除了同学那群逆子,第一次有儿子喊他爸爸。
这是真儿子,他也是真爸爸。
陈琳抱过去让安安叫妈妈,安安开心叫着爸爸,陈琳凶了他几次,他看着爸爸,委屈地双眼流泪。
常威像只老母鸡保护鸡崽子一样,抱过儿子,“凶我儿子干吗?儿子跟我亲,你还吃醋了,走,给奶奶看看,我儿子会叫爸爸了。”
陈琳对着小鱼使劲做着翻白眼的表情,下嘴唇撇到最长,逗得小鱼咯咯笑。
“妈,我儿子会叫爸爸了。”
常威到前院推开门,看到小心正守着手撕骨头肉的花姨,安安和小鱼最喜欢吃拆骨肉,隔两三天就去薛胖子肉摊上拿两块猪大骨回来煮。
“狗怎么进屋了,这狗没规矩了,出去。”常威用脚把小心往旁边踢了两下。
“妈,安安会叫爸爸了。”
看着常威一脸激动的样子,花姨也表现出惊喜的样子,“我家安安这么棒啊,叫声爸爸给奶奶听听。”
安安指着小心,“狗,狗。”
花姨笑得不行,趴在常威胳膊上抽搐,乐死了。
常威带着怨恨看着小心,小心夹着尾巴嗷嗷嗷叫着跑了,它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感受到主人要揍它。
晚餐时候,安安在常威腿上跳着叫,“爸爸,狗,狗,爸爸,狗爸爸。”
小鱼已经倒在陈琳怀里,看着爸爸吃瘪好开心。
常威又幸福又难过,臭儿子啊。
抱起安安,做着嘴型,“妈妈,叫妈妈。”
陈琳抽了常威胳膊一下,嗔怪看着他,“又作怪。”
这么大人没点正事儿,被叫狗爸爸不甘心,还让儿子喊狗妈妈。
安安把常威嘴唇掀开,好奇看着里面,“狗,狗,狗。”
常威把安安扔给花姨,“这儿子不能要了,谁爱要谁要。”
“你还不如你儿子呢,叫你爸爸就乐得屁颠屁颠的,说你是狗你就不喜欢了,你那脸就跟狗脸一样,说翻脸就翻脸。”
花姨训完常威,抱着安安,“奶奶,叫奶奶。”
“奶哼,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