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血债血偿》(1 / 2)此生无涯首页

一个时辰前的清风崖下,树林一片狼藉,碎石遍地散落,那离地七八丈的世外之地已经完全没了踪迹,整个上空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灰蒙蒙的好似风雨欲来的样子。

清风崖壁也没了生机勃勃,绿意盎然的模样,上面全是大大小小的坑洞凹痕,不少裂缝像蛛网一样在崖面上分布开来。

其中一处较大的坑洼中心,胡成被一杆断裂的银色长枪贯穿胸口,死死钉在崖壁上没了气息。

他四肢无力下垂,眼睛好像一颗小灵雀的蛋般,呼之欲出,脸上也满是惊恐,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崖壁下乱石堆中,应无涯跪坐着浑身是血,身躯上插着一些箭只,头发被血浆凝固,左臂已经不翼而飞,断面光滑,像是被什么利器瞬间切除了,而他的右臂正紧紧抱住一个枯瘦老人。

这人正是前些时候神气的樊右使,他那笼罩全身的血色长袍早已经破烂不堪,裤腿里空荡荡的,双腿已然被打断,鲜血早已经浸透布料显现出来。

这时候的樊右使嘴里不听念叨着,“放过我,放过我…”,可应无涯那管这些,右手一直牢牢抓住他头发,露出他那树皮一样的脖子,森然道,“你可想过会这样!啊!哈哈哈,杀人者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说着,应无涯直接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在对方惨叫声中,硬生生扯下一大块皮肉,顿时鲜血喷射,将应无涯的脸染得更红了。

“啊!放过我…啊!”樊右使脖颈吃痛,干枯脸皮乱颤,深凹的眼眶中眼仁凸出,极力的盯着喷血的部位,想动手止血,可双手无力的垂在两边,根本使不上力,只能绝望的哭喊着,嘴里不停的求饶。

这窒息的一幕,被清风崖外赶来的人看的真切,特别是看到崖面上钉死的胡成和正绝望叫喊的樊右使,不经让他们毛骨悚然。

这些来人中有一个被称为向左使的,是同樊右使隶属于一个叫黑岩城的混乱地带,他同样身体穿着血色长袍,一样笼罩住整个身躯。

而此时,他身边还站着几个不同服饰的人,手里有拿勾的,有拿大锤,也有背负着刀剑和赤手空拳的,但是他们都有一个相同点,便是站立于空中,瞧着清风崖下的这一幕。

不断求饶的樊右使这时也发现了到来的向左使等人,一双眼球激动的有些跳动,嘴里失声大喊,“向老哥,救我啊!救我!……啊啊!”

听着樊右使的突然求救声,应无涯扯下他肩颈一处血肉,叼在嘴里,偏头后仰着脑袋,看向后方,眼神不经浮现一丝挑衅,吐掉血肉,嘴角上扬露出玩味的笑容,带血的牙在回头后,更加疯狂的不停咬在樊右使身上,脖子,肩颈,脸颊……。

清风崖外几人,盯着这绝望残忍一幕,脸皮不由的抽了抽,见惯了血腥场面的他们,也觉得背脊骨一股凉意袭来,全身如坠入冰窖。

那向左使因为应无涯的挑衅,眼角不停抽动,轻哼一声,干枯的手臂挥动,几团红色光球便打向应无涯。

可火球在空中没多久,就消散了,让向左使包括身后几人大惊,纷纷拿出武器,摆好架势,环顾起四周,向左使手拿铁爪出声道,“谁!出来!”

等候了十几息,并未收到回应,周围只有樊右使的惨叫声不停回荡,不经让向左使等人眉头邹了起来,随后在向左使的示意下,身后几人带着林下各自人员向四周散去。

而向左使也命令一血杀小队,向应无涯方向摸去,自己则立于空中,手拿武器,时刻注意着周围情况。

观察数圈后,眼睛微眯,又打出几道攻击,还是一样,在空中莫名其妙消失,心中正猜想着,突然被前方血杀小队成员一个个惊恐声拉回,“啊!这是什么,什么鬼东西,嗬呃…”

紧接着就看见他们一个个倒地不起,没了动静,让向左使双手不由握紧,也顾不上身份,不停环顾四周,“是谁!给我出来!”声浪传播开来,惊起不少鸟类、妖兽四处逃串。

收回声音,喘着气,向左使感觉被人无趣玩弄,直接飞身向前,真元气附着全身,打出铁爪飞向应无涯,真元气加持下,锵锵铁链声格外明显,就在铁爪飞出半空时,其体内突然躁动,好似有什么东西被惊醒,想要从他体内挣扎出来。

只见那血袍下某几处高高隆起,又快速收下,不停变换位置,这让向左使大惊失色,顾不上其他,落在地上,盘膝而坐运起功法压制平息体内的变动。

那些散去人员在听见血杀小队惊恐叫声和向左使的吼叫后,也快速赶回,见被其他血杀成员围着正盘膝运功的向左使,众人面面相觑。

其中一位穿着灰衣手拿长剑的中年男子开口询问道,“向左使,可是有发现?”

听后片刻,向左使缓缓收功,睁眼环顾一圈,连连摇头,并未说话,起身立于空中,眼神凝聚前方,脑中不由琢磨着。

‘方才体内传来的动静,分明是那东西是感到不安,想要逃离这里,甚至都带起哭声’。

下方几人一同来到身边,见久久不语的向左使,几人相互对视后也并未说话。

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前方,没了动静,惨叫也已经停止的樊右使,他居然给活活咬死了。

背对他们的男子也低着头,浑身是伤,要不是看见微微起伏背影,或许也把他当做死人一个了。

“若本使所料不错,应该不是有人藏在四处,而是前方空中那灰蒙蒙的诡异东西在作怪。”向左使看着已经没有动静的樊右使,声音冰冷的说道。

听罢,身边几人也不经大量起来,起初他们还以为是此处战斗所扬起的尘烟,加上天色渐晚,并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