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完成证道：纯净之躯（身体未经系统强化完成击杀），获得10灵气值。】

众仆从将餐厅处理干净，这时万嗥才渐渐缓过气来。

连续三刀斩龙闪，让他的体力近乎枯竭，他颤抖着坐在椅子上，刀靠在一旁，连握都握不住。

如果这时候有人要对他动手，他也只能用灵气值换取体力了。

相比于力量、速度、刀法学习等永久性的强化，耗费灵气值只为了恢复体力，这显然是不值当的，如果不是情况紧急，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买卖。

好在这些仆从的忠诚度看起来很高，哪怕万嗥展现出如此的疲态与虚弱，也没有人敢反抗。

然而真的忠诚吗？很难说。

他们顺从的把四具尸体收拾好摆放到前院，然后又把餐厅以及走廊、主卧的血迹清洗掉。等到他们把老怀那残缺的尸体收起来，用布裹好之后，万嗥也终于从虚脱状态中恢复过来。

“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神色严肃的问道，“一个个跟我说一说，你，从你开始。”

万嗥指着宁柔，要他复述事情的经过。

宁柔放下手中的抹布，怯生生的说：“我，我只看到桂牙杀了程大人，然后又杀了熊大人和狗大人……”

“不对不对！”万嗥打断道，“桂牙杀不了熊，熊是被一个黑衣人杀的，你还记不记得？”

“对对对！”宁柔拼命点头，生怕遭到惩罚，“我想起来了，有一个黑衣人杀了熊大人！”

“然后那个黑衣人就跑了，然后我把桂牙杀了。”万嗥说，“记住了吗？”

“记住了！”

随后其余仆从也来到万嗥面前一一复述，最终统一了口径。

他吩咐两个仆从明天天一亮就去牙门和镇妖司报案，之后便让众人散了，各自休息。

宁柔没有走，在所有人都离开之后，他担忧的对万嗥说：“少爷，他们恐怕嘴巴不会那么严，只要牙门和镇妖司一审问，他们肯定扛不住就全说了……”

“我没指望他们能抗住审问，普通人扛不住审问很正常。”万嗥用桌布将刀上的血擦干净后收回刀鞘，“我只要让他们不被审问就好了。”

“啊？”宁柔没听懂愣了一下，但随后他咬咬牙，下定决心后说道，“程大人和熊大人的死不是小事，瞒不了的。万大人，您救了我的命，我愿意报答您。”他顿了顿说，“我可以去牙门承认是我杀了程大人和熊大人，但是我可能扛不住审问，所以您也要在场，在我承认罪行之后立刻杀了我，这样您就没有事了……”

“你愿意替我认罪？”万嗥略显惊讶。

“嗯！”宁柔坚定的点点头，“这么多年您对我的好我都记着，现在正是我报答您的时候！”

万嗥回溯脑海中的记忆，发现“他”和宁柔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

万府里有两个主人，一个是几天前刚刚死去的万老爷，而另一个就是现在的他“万少爷”。万府里的仆从，绝大部分都是服务于万老爷的，也就是万嗥的便宜家长，而只有宁柔是万嗥这个少爷的贴身仆从，从小和他一起长大。

两人的关系极为亲密。

在万嗥“前身”的记忆之中，宁柔的可信度甚至比“万老爷”还高。

“呵呵。”万嗥笑着伸出手，摸了摸宁柔的脑袋，“如果我要你替我去死，那我干嘛要救你呢？”

宁柔的身体微微颤抖，竟然流出了眼泪。“少爷，少爷……”他说，“可是程大人被杀这件事总要处理的，黑衣人的说法绝对瞒不过牙门和镇妖司。”宁柔反过来抓住万嗥的手说，“万大人，您就让我替您认罪吧，奴仆是自愿为您献身的，奴仆的性命在您的安危面前不值一提。奴仆走之后，您要保重身体……”

“好了，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我不用你替我死，我自有办法！”万嗥抽出手，敲了敲宁柔的脑袋。

“什么办法？”宁柔似乎不太相信。

“保密，说了就不好使了。”

……

打发宁柔回房休息，万嗥也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床上吐了一口气。

刚才确实是冲动了。

无论是动手杀人还是安排仆从统一口径，他做的都过于粗糙，只要有人来查，就一定会查到他的头上。

可是没有办法，那些仆从们他根本无法信任，也无法指挥。他们看似忠诚，可万嗥知道，其实只有宁柔一人是可以信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