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板着脸。
“还请主人责罚。”
她抬起头,轻声说道。
“咳咳,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勾了勾手,大月儿扑入怀中,香风迎面,只听低吟:“主人,先熄灯吧。”
烛火熄灭,人影攒动。
府邸的奴婢们,早就得了令,离得远远的。
就连血影,都自觉退到远处的凉亭内,独自自斟自饮。
天色朦胧,雨势渐小,凉风悠悠,紧闭许久的房门打开,萧寒走出。
房间内。
直到中午时分,大月儿才起来,坐在铜镜前,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嘴角微微扬起。
两个侍女奴婢正在给她梳妆打扮。
傍晚时分,她悄无声息的从祁门关离去。
……
“杀。”
“杀。”
“杀。”
内城校场内,两支手持木刀木矛的铁甲士卒正在混战,喊杀声震天。
不远处的高台上,萧寒悠闲的喝着茶。
而高礼则急的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走来走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张四,你小子是不是蠢猪,结阵啊。”
“徐义,你也笨的和猪一样,第一波把张四的百人队冲散了,就应该聚拢人手,将其一分为二。”
校场上的两个百夫长被骂的面红耳赤,转头将怒火宣泄到对方身上。
“轰。”
甲胄碰撞。
高礼脸色铁青:“你们手里的大盾是拿来干什么的,盾手顶在前面,刀矛兵跟上,三人一盾,左刀右矛。”
演练结束,觉得丢了人的高礼把张四和徐义拉到后面,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臭骂。足足骂了大半个时辰,口干舌燥才停下。
“不争气的玩意。”
高礼回来:“要是在渔阳,早把他们扔到伙房做饭去了。”
“也就是现在手底下没人,矮个子里拔高个。”
“才大半月的时间,能练成这样已经不错了。”
萧寒道:“这些府兵,哪能和南征北战的北府军比,先将就用着。”
“今年和若羌部落开战,淘汰一批,留下来的便是精锐。”
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更别提在西凉这个苦寒之地。
不够强,那就只能自认倒霉。
想要开疆拓土,想要戌边护民,那就只有拿人命去填。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些年,萧寒早就明白这个道理,甚至已经渗入骨髓之中。
“后续还得多加操练。”
“将军放心。”
高礼点头。
就因为今天的操练的一团糟,连带着整个祁门关的士卒都跟着遭了殃。
每天天没亮便起床,练厮杀,练刀法,练阵法。
不知多少士卒背地里大骂张四和徐义。
七天后。
大月儿去而复返,带回来两个金刚境的武者。
一个是昆仑派的长老,一个则是北魏魔道排行前三十的魔头。
宅院内。
萧寒坐在椅子上,晒着太阳,身后站着血影和大月儿两个护卫。
旁边的矮桌上,摆放着茶水和水果点心。
他睁开眼睛,道:“带进来吧。”
“诺。”
士卒离去,不多时,两个被擒回的武道高手就被带过来。
脖子上带着枷锁,手脚戴着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