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被拨动,薛言也准备飚演技,‘他’的酒肉朋友宋钱来了。
“薛兄弟,真的是你,你受罪了,都瘦了。”
薛言“感动”的直点头,心想:扯淡,瘦个屁,他用的是珍贵的画皮符,连胎记都不会差一点,这要是来个人就能看出破绽,卢植家的大门根本就不用进了。
“王大当家的,给我一个面子吧,这是我朋友,不打不相识,咱就把这茬揭过去吧,我在好来乐酒馆有包间,咱今天不醉不休,如何?”
“啊?这是自家人呐?误会喽,误会喽!我的错,快解开,快解开!”王麻子一边吩咐着女儿女婿,一边拍着脑袋解释:“我就说怎么看着面善呢,感情还是兄弟呢?哈哈哈,兄弟,哥哥给你道个歉,别介意啊~”
场面话薛言还是可以说两句的,不在意的笑笑,说道:“有啥好介意的嘛,相反呀,我还得谢谢当家的,没有你们,我怕是要死在半路上了。最近家中出了点事,等事情过去,你们随时来找我喝酒,应有尽有。”
“啊?啥事?”
宋钱拉住了他,示意打住,一面带着牛车向薛家走,一面说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薛兄弟有困难,以后尽管来找哥哥我。”
“国难显忠良,患难见真情,宋哥,谢了,苟富贵,勿相忘!”
宋钱眼中喜意闪动,却板起了脸,“这就见外了不是?我们兄弟,那是没说的。”
“是,兄长说的太对了,没说的。”
薛府,丧气十足,红漆木门掉了漆,牌匾薛字掉了色,灯笼是白色的,整个街道都被它带着披上了滤镜,灰蒙蒙的;空气中也弥漫着一股丧气,香灰和纸灰不时的在空中飞舞,带着草木灰的味道,蔓延了整个街道。
“咳咳,薛家兄弟,我们就不进去打扰了,节哀。”
沉痛的点了点头,薛言告诉自己,从这一刻起,自己就是薛磐了。
披着着白布的管家拉开门缝,看到是薛磐,惊喜的哭了出来。“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想挤出几滴眼泪,可惜没有,他拉扯了一个僵硬的微笑,走了进去。
“少爷回来了!少爷回来了!”
薛府活了,丧气驱散了很多,跑动声,呼喝声,屋门的开合声,一团嘈杂,乌鸦也敢开口唱歌,虽然难听,但符合气氛。
当院的灵堂太显眼了,他不可能看不见,一步一步的走着,目无他物;管家先一步排好铺垫,更是把最好的香烛拿来,两侧跪倒的奴仆们,都开始抽抽搭搭的哭泣。
完了,哭不出来。
磕头插香,伏地不起,他发现高估自己的演技了,就这么抬头,要穿帮的,但一直不起肯定会有人来扶他的。
他站了起来,向棺材走去,在他跪拜的时候,没人敢站他面前,现在他的脑子飞速的转动起来。摸着棺材,三长两短,里面是一些衣服,隐约能看到几块骨头的轮廓。
还是不够专业呐,留着骨头,万一心血来潮,想一出滴骨验亲怎么办?
只能启动备用计划了。
心中一动,内气运转进入完全陌生的轨迹,他的脸色立刻衰败,一口血噗的喷了出来,人当场晕了过去。
演不出就不演了,把内气喂给另一个武魂,激化武魂融合却不外放,直接重创自身,将修为退回海轮级,这也符合连续释放武魂自噬的状态。
人生遭到如此大变,他有什么变化,人们应该都能理解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