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份打闹，张角忍不住露出怀念的表情，一晃他们都老了。

“好了，正午的时候，薛言和梁黛一起拜师，做我的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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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崖前，绿蚂蚁又在撅着屁股晒太阳，面东背西的巢穴，很有流线型的美感，一个一米七左右的熊孩子，正在拿着剑破坏这份美。

薛言失神的用剑戳，戳，戳，蚁穴发出金属的声音，蚂蚁被噪声吵烦了，对着剑面就是两口，宝剑的镜面剑尖，变成了磨砂镜面。

黛儿掂着石子，蹲在太平观门前假装自己是石狮子，两眼呆呆的，沙吹过，眼睛眯了一下。

“相公，人真的可以吃石头吗？”

“不知道，但我希望可以。”

薛言对着这些蚂蚁想了很久，还是没想明白，理性和感性，都拿着电钻冲击他的脑壳子。第一反应，他觉得人不能吃石头，但不提那些异食癖，就是中药，也少不了石头，比如滑石粉，这玩意还能治疗便秘，他还能怎么劝？

能量守恒？这东西一句两句说不清，再说，这也不守恒，吸几口气就能搬山玩，他的世界观已经碎掉了。

他更多的是在想未来何去何从，师父张角，仙风道骨一老头，经历三代皇帝，现在闭死关，研究吃石头去了，给他一种疯掉了，但又没有完全疯的割裂感。

黄巾军估计是拉不起来了，当反贼已经很难了，现在还要吃石头当反贼，谁还来参与，这队伍还有救吗？

“黛儿！住手！别！”

看着她拿着石子往嘴里放，薛言扔下宝剑就冲了过去，在石头食用价值和菜谱发明出来前，他可不觉得普通人尝试会有好果子。

好不容易从嘴里抢了出来，看着她纯净的眼睛，薛言是又气又乐，石子扔给了绿蚂蚁，反手赏了这丫头一个脑瓜崩当警告，笑骂道：“你以为你是小妖王啊，肚子又不是炼丹炉，什么都塞，拉不出来，难受死你。”

“我，就是尝下什么味道。”

死鸭子嘴硬，薛言不想戳穿她，戳了戳她的脑门就去捡宝剑。

几只绿蚂蚁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站在宝剑上不下来。

甩一下，没动，再甩一下，还站的稳稳的。

薛言低头细看，曾经光可照人的宝剑，成了卫生间的毛玻璃。

每只绿蚂蚁，都赏一个脑瓜崩，他无奈的收起了剑，这剑以后没脸见人了，杀人必沾血，隔夜必生锈，除了剑柄光可照人，还像一把宝剑，其他的哪里都和宝剑不沾边。

“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张梁走出了大门，身后跟着梁夫人，他们今天就会下山，其他人最多一个月，也会下山，之后，这里就是张角的闭关之地，谁都不许上来。如果有意外，这就是最高的墓穴，最孤独的祖师。

“是，师叔。”

两人答应了一声，对着左侧张角闭关的山洞，磕了三个头。

他们两个人涨辈分了，严格的说，薛言可以和老爹各论各的，不过不能轻易尝试，容易挨揍。

“走了，你们先和我学习一个月，接着跟二哥学习一个月，剩下的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卢植这个大儒，和其他人不同，是正统的儒家人，拳头比沙包还大，你们去潜伏，一定要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