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为锚,可为真神指引方向。”
谢君意此时方知此言不虚,刚才只顾着追人,等现在想要回去,才发现完全找不到来时的道路
所幸通过识海中的愿力莲池可以隐约感知真信徒的位置。
于是在森林中,每行走一段路程便根据愿力细线感知申常安的方位,调整自己的方向,渐渐的倒是找到了回去的道路。
回忆起那灰袍老者临死前的诅咒。“绝脉之体,你必将体会我的绝望和痛苦,最终和我走向同样的道路,你必将血祭千百人………”
“我和你不一样,我有外挂啊!”
将羊皮卷轴上的血腥的祭祀法投入天帝玉册之内,确是一好一坏。
好消息是,这个祭祀之法显然是真的突破炼体的境界,天帝玉册正经的使用愿力演算起来。
坏消息是,显然消耗的愿力也是天文数字,自己花费了这么长时间攒集的51缕愿力全部投入也没有得出结果。
望着玉册上演算一半停着不动的文字,谢君意揉了揉眉头“这也没个进度条也不知还得投入多少愿力?”
思索间脚步不停,便回到了破旧的营房。
此时的营房倒是热闹非常,捕快和里正之人都到了此处。此时一位位流民却被绳索绑了起来,串成上串。
张捕头躺在一幅临时制作的担架上,见谢君意从外面归来,忙想起身,因受伤过重一时难以站起。
旁边的两名捕快连忙将其扶起,王捕头面露谄媚“谢大人您回来了,不知那恶贼?”
有些诧异王捕头的过于热情,却还是回道“已经被我当场击毙了,却不知为何将流民捆住?”
“按律例,庶民传习淫祀者绞,从者打为奴籍。”王捕头回复到“我们这是准备将流民押解至城中,按律打上奴印下,再由城中大人进行分配。”
谢君意看着这群流民眼中的恐慌,“我想其中定有许多人是被胁迫,并非自愿,只需按流民登记置田即可。”
旁边的一名捕快听闻此言,抬头似准备出言质疑,王捕头一记横拍打在脑袋上,打断了那人的发言。
低头恭敬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如何分辨哪些人是被逼?”
“我自有方法,且将众人聚至大厅。”
等人都齐了,谢君意却是从外面单手提进来半人来高的石墩,随手将砸进地面,巨响之中,众人望向谢君意的目光已然带上了几分畏惧。
取过之前缴获的牛头杖,斜靠在石墩上,朗声说道“按律,参与淫祀者当打为奴籍,但想必你们之中有人是被迫参与。”
“如今只需上前向这伪神啐口唾沫,便可证明乃是被迫参与淫祀,可在里正处登记造册,分配土地。”
言罢,谢君意让到一旁,默默的观察着一众流民。
流民们互相看着,一时之间竟无一人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