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2 脱险(2 / 2)侯府在逃小妾首页

尽管有意克制,然而温香软玉在怀,君子引以为傲的种种教条与规矩,俱脆弱得宛若灰烬,微风一吹,便“轰然”四散去。

宋吟故作不满,揶揄地控诉:“公子成日里净想着这些么?”

卫辞哑口无言,退开些距离,挑高了眉尾看向她。

一张惊觉艳绝的脸直直怼在眼前,宋吟登时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眼神逐渐迷离。

他却坐起身,一本正经地问道:“想吃什么,米粥还是肉汤?”

宋吟将小脸埋入锦被,以免卫辞瞧见自己欲求不满的神情,闷闷地答说:“米粥。”

敏锐如他,瞬时察觉到宋吟的情绪,复又坐了回去,耐着性子:“怎么了?”

她露出水意盈盈的双眸,躲躲闪闪地扫了卫辞一眼,贝齿紧咬着下唇,别扭着不肯出声。

兴许是同床共枕多日,彼此在无知无觉间熟悉。卫辞竟当真读懂了她的意思,不由得轻笑一声,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成日里净想着这些。”

“……”

宋吟愤然偏过头,彻底不理他了。

卫辞掀起被角钻了进去,汹涌火气使他周身散发出热意,宋吟可耻地拢紧双臂,扭身熊抱住他,不忘叹谓一声:“好暖呀。”

“可还想更暖一些?”他故意贴着她敏感的耳廓低语,温温的鼻息将她蒸得滚烫。

幸而他无意为难,不必宋吟当真回答,便倾下身,熟稔地吻住带了清香的唇瓣,舌尖灵巧,或轻或重地追逐、嬉戏。

唇角难免沾惹上晶莹水意,藕断丝连,于灯下泛着光。偏生卫辞坏心眼地舔了舔,宋吟登时小脸通红,连眼皮都泛起淡粉颜色。

“可惜。”卫辞邪邪一笑,“今日动不得你,待你好了,再、三天三夜,如何?”

宋吟已然神智昏昏,顾不得害臊,软声哀求:“再亲一个。”

将她伺候得眉目舒展,卫辞唤来米粥,自己去浴房草草解决,顺道换了身清爽衣物。宋吟病中这两日,一贯喜洁的他几乎寸步不离,脸也不曾洗过,实在难得。

吃饱喝足,宋吟支着下巴同卫辞商量:“公子,我最好的姐妹桃红跟了周大人,你能带我去瞧瞧她么。”

提及桃红,自然也难以避免地想到了李知应,她一阵恶寒,既是因那黏稠的目光,亦是因头一回亲临血腥现场。

卫辞爽快道:“明日让她来府里见你。”

“多谢公子。”宋吟解释,“我那日原是在同玉蕊学刺绣,结果有人往线筐里藏了张字条,写着桃红病重。我当时吓得脸都白了,便想去找公子商量一二,岂知中了李知应的圈套。”

她即便不提,卫辞也已查清了来龙去脉。

来锦州时只带了一位车夫,宋吟用的乃是后来于当地雇的,是以并非亲信。如今车夫身首异处,也算付出了代价,但卫辞无意说与她听。

宋吟亦忧心卫辞将来不好同李家人交待,却不敢贸然打听身份,于是支支吾吾地问:“李……李当真死了?”

“没有。”

佩剑原是对准了李知应的头颅,想着宋吟胆子小,往下偏了几寸。岂料她又噙着泪花求情,卫辞难得耐住火气,仅断了李知应一手。

但宋吟仍是吓得昏了过去,如今,在卫辞眼里,她称得上“胆小如鼠”。

要知道,高门深墙之中,女子为了稳固地位,谁人手上不曾沾过鲜血。

他胡乱想着,腿上蓦然一重,香香软软的身子又黏了上来。宋吟环上他的后颈,坏笑着问:“公子,车夫说我与旁人私奔的时候,你可信了?”

“……”

卫辞嘴硬,“你脾性这般大,且不知礼数,爱成日往府外跑,也就本公子能容得。”

虽说并非诳语,宋吟仍是气笑了:“好好好,我今日起便学着京中贵女,知礼数懂分寸,搬回我的小院去。”

见她十分熟稔地发作,卫辞一阵恍惚——初见时尚怯声怯气的小女子去了何处?

可转念又想,宋吟若当真胆怯,便也不会迎着他冷淡的目光自荐枕席。

他抬手掐住宋吟脸上的软肉,“嗤”一声:“我算是领教了,你就是个得寸进尺又喜爱窝里横的主儿。”

……

李知应高估了卫辞的品性,亦低估了宋吟在他心中的分量。

莫说卫家二小姐与卫辞并非一母同胞,便是嫡亲的,他也不在意婚约不婚约,着实是狂傲到了极点。

偏偏落得如此下场,李知应还需保持缄默,只因卫辞拔剑时放言,道是要即刻拟家书让卫母搅了这桩亲事,且日后回京若有风吹草动,他一概算到李知应头上。

于是棘手事情将告一段落。

宋吟这厢毕竟年岁轻,又成天喝着补药,不日便恢复了活蹦乱跳。她缠着卫辞问道:“为何桃红姐姐还未来府里见我?”

实则下人回禀过一次,卫辞忙着写奏折,忘了听。

对上宋吟软绵绵的眼神,他鬼使神差地扯谎:“石竹竟忘了回禀你?兴许在忙方家的事,这样,用完午膳我带你去钦差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