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明天开始你留在武院当一个先生。稍后我会吩咐人带你去住的地方。如此可好?”
“那就谢过院长了。”
周围学子们失望的回去,成无忧和兰玉哲仿佛一大一小两只狡黠的狐狸,眼睛里面流露出精明的光。
兰玉哲想着总算是找到一个正当的理由可以留在离天武院了,成无忧则是想将这天资惊艳的年轻人留在武院。
武院的先生们,每个人都有一座很别致的小院子,里面三房一院。兰玉哲跟着弟子来到院子后,房间里面很干净,也不需要打扫,自己也没有多少行李。便沏了壶茶,坐在满是落叶的梨花树下,缓解疲惫,看着满院的梨花落叶,他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也许改天应该种几株兰花在院里。
“咳咳。”
茶是市面上最便宜的苦丁茶,加深了咳嗽。
兰玉哲闭上眼睛,摸出别在腰间的箫,开始吹起来。
“长清短清,那管人离恨?云心水心,有甚闲愁闷?一度春来,一番花褪,怎生上我眉痕!云掩柴门,钟儿罄儿在枕上听……”
院外的枫树上,枫叶正红,坐在树枝上的女子,一袭白衣,点缀着那一树的艳红。那女子也没有发现,自己何时沉溺于着萧瑟的箫声中。
练习结束后,兰玉哲打算回到房间,突然听到拍手声,转头看去。一袭白衣顺着月光轻轻的飘到院落。
“你是谁?”
“你又是谁?我在这书院生活了16年了。这个院子有没有人,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你不打算解释一下,那今天你可能出不了这个院子。”那女子的声音像极了被风吹过的风铃,清脆婉转。
“要不打一架?”
“我能听到你吹箫时语气当中的停顿,虽然不至于让曲子落了下乘,但足以证明你是有肺疾再身的,我也不愿意落一个欺负人的口实。”
听到这,兰玉哲心里大惊。也便熄了要打一架的想法。而是回到院子里面的小石桌上坐下。
“按理来说,你没有从门进入。也不像是来访客的。但我初来此地,没几个认识的人,要不你过来坐坐?”
那女子也不客气,大大方方的坐了下来。“现在可以给我说一下你是谁了吧?”
“你是真的没有一点当客人的觉悟呀。”
女子轻轻一笑,“那我先介绍一下自己吧,我叫成旬紫,离天书院最年轻的先生。授剑。”
“那你很快就不是了,我今天刚接到通知,我也成先生了。”
“你多大?”
“十二。”
成旬紫盯着少年腰间的剑,问道“你也授剑?”
“不知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成旬紫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但很快吐了出来。“这是什么茶?好苦。”
“苦丁,入口苦,回甘。”
成旬紫疑惑着看着这对面的少年,不解的问道。“你真的十二岁。怎么净喝一些老头子都不喜欢的茶?想来也是个无聊的人,走了,走了。”说罢,飞身离去。
兰玉哲看着这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访客,又看了看桌上的茶,便回头睡觉去了,因为明天还要去找院长去问问,授什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