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诡计多端之处了,他就是要一石二鸟。让母后和父王鹬蚌相争,他好渔翁得利。一次解决两个敌人。”
“这……”也确实有这种可能。二殿下也像是会这么干的人。但是红烛……二殿下真的会不顾红烛的生死吗?我不知道了……
“我要把凌岫抓回来,好好审问,为父王和母后的事负责。还有红烛,母后是不是还有复活的机会,也许一切还没有结束,还有可能有一丝希望。现在望南国只有靠我了。人人都当我是畏缩在母后的羽翼中从未长大的公子,有几人把我当成真正的殿下来尊敬。他们都是忌惮我母后的神力才叫我一声公子的。我不是,我不会让这些人继续嘲笑我,从今往后我要他们从内心敬畏我景齐光。我不要,不要任何人在背地里瞧不起我!”齐光气得眯起了眼睛,深吸一口气,今天已经闹够了,齐光已经没有兴致再逗流云了,忽而说:“你退下吧,我暂时还不想要郑承勇的命,这小子的命一文不值。”
“公子的意思是……是。”流云呆了一下后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你,你要是再敢以下犯上,你的命说不定我说要就要了。”
“是,公子……”
齐光要郑承勇的命有何用,郑承勇一个愣头青,毫无可以忌惮之处,他只是诱饵,他要拿他来要挟凌岫,让凌岫乖乖来束手就擒呢,凌岫才是齐光日思夜想,要让他匍匐在脚底的人。
……
一日过去了,红烛仍然是没有醒,靠着丹药吊着命。大家急急赶路,凌岫的母亲莲玉夫人照顾着红烛。
莲玉夫人看着红烛的脸庞,自言自语:“这是个多么可爱的姑娘啊,长长的睫毛覆在眼帘上,小巧的鼻子,小小的嘴,就算受这大漠风沙的锉磨都不失江南女子的精致秀丽。”莲玉夫人嘴角勾起笑容,想到凌岫看这姑娘时的表情,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作为母亲的莲玉夫人可是一清二楚的了,那眼神是关切,是渴望。凌岫这孩子,终于是长大了。莲玉夫人不自觉地笑了笑。凌岫完全是中原男子的俊秀模样,即便是生在大漠长在大漠,也无法改变他是他父亲的血脉。
出神地看着红烛的同时也让莲玉夫人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以及他的样子。
那是很年轻的时候了,那时候自己还待字闺中,却是个顽皮的性格,偷偷跑到外院,看到跟随其父亲来做客的张公子,也就是凌岫的生父。只那一眼,莲玉就对张公子一见倾心,那俊秀的脸庞,飘逸挺拔的身姿,不就是那诗文中说的锦衣少年郎吗!
可惜,少女的美好愿景随着家道中落消失殆尽。中原已无处容身,父辈决定冒险去塞外边疆找寻生机,举家西迁。张公子少年意气,不舍佳人,在莲玉出发的前夜与之私会,二人私定终身。张公子瞒着家人与莲玉家族一同坐上了去往西域的马车。
去往西域的道路何止是艰辛崎岖,不仅仅是荒漠险山,还有无数神出鬼没的猛兽强人,稍一转头可能就有人不见了踪迹。果不其然众人就遇上了马贼,随从死伤大半,连领路的当地向导和骆驼都没能逃出马贼的死手。只有几人勉强寻得生路。可没想到刚出虎口又入狼窝,撞见了假扮旅人的暮王一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