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没有被处决??”
“还成了荆州新兵吕蒙???”
“来公子也太好了吧。”
旋即,有人高声喊道:“相信来公子的考量!相信来将军的英明决断!”
欢呼,震耳欲聋。
关来身披战甲,拖曳着漫长的红色披风一步步走至甲板中央。
“吕蒙,你现在是荆州新兵吕蒙了。”
徐盛瘫了。
……
……
“既然吕蒙都投降了,估计孙权也蹦跶不了几天了。关将军这么牛逼,说不定很快就会入主江东。关将军来了,日子或许能好过点吧。或者,现在就投奔来公子?哈哈。”许昭这样想着,轻快地上了马,下了山。
他今天要走远一点!
连早餐都没吃!
最大的孩子把五个炊饼,五株葱和一包辣酱都放在网兜里。
弓箭系在腰间,很安心。
天没大亮。他已经纵马跑出山谷。再往前是熟悉的猎场,早已找不到新鲜的猎物。他策马飞奔,一气跑出八九十里,翻过七八座山头、两三条溪流,望见一片屋舍。他精神高涨,立即催动坐骑俯冲而下,穿过一片荒草地,又走了二十里,才接近了这块新地方,然而并没有烟火气,房舍开裂,蛛网密布,尘封已久,就连一两匹新鲜的野兽都没有。
风和日丽,阳光灿烂。他长叹一声,生着闷气。
但再穿过一条街,他就心花怒放了,远远地望见村外土坡上,的确停着一匹飞禽,一步一啄,像是很大的鸽子。他高兴起来,慌忙拈弓搭箭,射了出去,感觉必中!
果然!
他策马飞快的跑去捡猎物,却突然被一个老太婆抢先捡走,大声嚷嚷。
“你是谁啊?怎么把我家顶好的黑母鸡射死了?你的手怎的有这么闲呐?”
许昭:“……”
“鸡么?我以为是一只鵓鸪……”
“瞎了你的眼睛!看你也有四十多岁了吧。”
“是的,老太太,我今年已经四十五岁。”
“你真是枉长白大!连母鸡也不认识,当做鵓鸪!你究竟是谁呐?”
“我就是许昭。”
“许昭?是谁?我不知道。”
“有的人一听就知道。盛宪郡守危急时,我射退了上千兵马,掩护其逃入震泽……”
“哈哈,骗子!你要是救主的忠臣许昭,我就是太后了!你真能吹牛。”
许昭笑了,“这鸡怎么办?”
“赔。这是我家最好的母鸡,天天生蛋。你得赔我两匹宝马,三套别墅。”
许昭笑得更开心了,“老太太,你看我这样像是有钱人吗?我手里现在只有五个炊饼,白面的,赔你的鸡,还添上五株葱和一包甜辣酱,怎样?”
“好啊,炊饼好,但我要十个。”
许昭一只手掏出炊饼,一只手取过了鸡。
“哎,你咋走了?年轻人不讲武德!”
“哈哈!你说我不是救主的忠臣,我就不是。”
“强盗!”
“强盗就干强盗事,哈哈!”
太阳低沉,霞光万里。
许昭无比畅快地踏上归途。
破空声起,一支箭嗖的一下飞来,许昭歪头,箭贴着耳朵飞过,带出了一道鲜血。他趴在马背上,向左一滑,挂在马肚子一侧,从飞扬的马鬃毛之间看清了偷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