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浅夏瞪着他:“律师这就到了,我和爸爸去程家,你在家好好待着,今天不管因为什么事都不准出门。”
江芃讪讪地点头。
再次因为离婚的事和爸爸去程家,江浅夏和上次的想法截然不同。
上次因为顾佳柔的事她借机发挥顺利拿到程氏百分之三的股权,她那时对离婚毫无期待。
可这次不一样。
江芃提前撞破程帆迦与顾佳柔的事,虽然打乱了她的计划。
但不可否认,她现在十分激动。
她脑子转得飞快,想着这几个月发生的事,还有没有什么漏洞。
江父坐在另一侧神色忧虑地看向江浅夏。
就见她嘴角含着笑意,不知在想什么。
程家,二楼老爷子的书房。
“噔!噔!噔!”老爷子怒气磅礴地用拐杖砸着地板。
“程帆迦,你一直是我最得意的孙子,这些年我教你的东西你都吃到狗肚子去了?”
“因为一个不三不四的戏子,接二连三地让你妻子和你岳父没脸!我程家就是这么教养你的?”
“老爷子,这事也不全怪帆迦,江浅夏那个女人您也见识过,骄横无力不讨男人喜欢,帆迦工作这么累,这次只是逢场作戏,您都不看看江家那个狗崽子把帆迦打的,您...”
“你给我闭嘴!我和他说话哪轮得到你插嘴?”
程母脸色不忿,嘴里怯懦几句不敢再说了。
程帆迦低着头站在原地任由老爷子说。
程老爷子见他这幅做派非常失望。
程家在程继宗当家的那几年,因为决策失误,好大喜功,资产缩水了进三分之一。
幸好程老爷子发现及时力缆狂澜下,总算没让程家垮掉。
而自小在他身边长大的程帆迦也继承了他的杀伐果断和眼光独到。
在外人还未察觉到程家败落时,程家硬生生在他们爷孙的掌控下重新活过来。
但程家的产业大多是夕阳产业,比如化工、建筑等。
所以程老爷子千挑万选,选了江家联姻。
一是江家的产业涉及新能源、还有许多带专利的高新科技,以及江含章眼光独到在经济危机时买入的许多国际原油矿产。
二是江含章并不重男轻女,他对三个孩子一视同仁,尤其江家的江芃是个心思简单的。
姐弟以大姐马首是瞻,拿捏了江浅夏,不就是拿捏了整个江家?
江家可是有几千亿资产!
可这一切都让程帆迦搞砸了!
他亲手培养的接班人,断送了程家未来的活路。
程老爷子像是一下子衰老了10年。
他无力地往后踉跄了两步。
“爷爷,您没事吧?”
“老爷子,老爷子?”
程帆迦反应最快,他立刻上前扶着程老爷子的胳膊。
他脸色也难看了很多,他低声安抚老爷子:“爷爷,我知道您心里的想法,我也是按您的想法做的,可是事情已经出现差错,再多想也没用了。”
“老爷子,不就是一个江浅夏吗?他家拿了我们这么多股份,他们想离婚就离婚?我们咬死了不同意他们能怎么办?”程母语气颇为恶毒。
程老爷子和程帆迦都听得皱起眉头。
“要我说,直接找律师把江芃告了,江家那几个小东西以为打了人还能全身而退?反正他们要跟我们撕破脸,我们直接一不做二不休。”
“老大家的!你闭嘴。”
程老爷子简直要被大儿媳蠢死了!
当年不该心软,担心帆迦没有母亲不同意老大提的离婚。
慈母多败儿啊!
程家人气氛紧张时,管家上来敲门,江家人到了。
再次来到程家老宅,几个律师率先坐在沙发上,开始掏资料。
程家人下楼时就看到了这幅场景。
江含章脸色平静,他看向程老爷子,恭敬地打招呼:“程伯。”
程老爷子一手拄拐另一只手扶在江含章的肩膀上:“帆迦他做的事对不起浅夏,也对不起我那地下的好兄弟,都怪我这个老头子没教出好孩子。”
江含章听到他提起过世的父亲脸色微变。
江浅夏过去揽住江含章的另一只胳膊,不卑不亢地说:“老爷子,程帆迦做事确实毫无底线,我们来之前刚应付完jc,听说他报j说江芃殴打他,jc以江芃扰乱公共治安为由让他配合调查。”
程老爷子脸色微变,他那种浑浊的眼睛盯着江浅夏,江浅夏却看向程帆迦:“我们已经闹到这个地步,继续维持一纸婚姻是不是太儿戏了?”
“毕竟你没有直接证据告江芃。”
程帆迦眸色一黯。
“但我却有你出轨的铁证,如果你不怕丢人执意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那我就起诉你,看看你这位程氏总裁作为过错方会给程家的股价造成多大的波动!”
“江浅夏你不要欺人太甚,什么出轨铁证?一派胡言,昨天是帆迦第一次,逢场作戏而已!”程母尖厉的声音响起。
江浅夏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一阵快意。
“原来这些年你不离婚就是这么自我暗示的?”江浅夏不屑地勾唇,“是你丈夫常年不在家不算铁证?还是你儿子跟一个女人在酒吧走廊里就差脱衣服纠缠在一起不算铁证?”
程母脸色惨白,她瞪着眼嘴颤抖着,江浅夏接着一字一句道:“我跟你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