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过去了,很难有人说得清他到底是代管事务,还是成了真正的王。”
我听后长叹一声,“权利真是可怕的东西,尝试过权利的味道,如何再退隐高位呢?”
薄从怀似乎没有料到我会这样评判,惊诧地看了我一眼,
“你的意思是,就算此刻你们的父亲病愈苏醒,五王也不会让位了?”
“这很难说。如果他真的有让位之心,这几十年的时间难道就从来没有向大哥提过?”
薄从怀点点头沉默了。
“当真有一日,父亲驾鹤仙去,他能够放下手里的权利,俯首称臣吗?”
不知道为何,虽然我想不起来这个前世的五叔做事行为如何,但是就是无法相信他只是迫于形势代管一族。
薄从怀仰面看天,语气感慨,“面具戴得久了,就很难摘下来了。”
“公主”,我正想开口,就听门口有个甜甜的声音呼唤,“主人唤您。”
原来是之前来叫玊骋的那个女孩,只是不知道她是不是之前照顾我的芗儿,细听声音有几分差异。
我“哦”了一声,心中疑惑玊骋为何会叫我前去。
站起身来走出两步,感觉身后有个高大的影子跟随,转头一看,果不其然是薄从怀。
我歪着头凝视他,眸中询问意味明显。
薄从怀理直气壮地回视,“你这样看着我干嘛?”
我勾起唇,“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人家叫的,是公主吧。”
故意上下打量他,我语气调侃,“请问这位先生,您,哪里像个公主呢?”
薄从怀双手突然向前捧住我的脸,“就算昭塑叫的是你,我就不能陪同跟随了吗?”
我面颊的肉被他双手一挤,嘴也嘟起像个金鱼,只能含糊不清地说话,“你放开我!”
薄从怀狡猾地眨眨眼,“我不放,除非,你答应我带我去。”
我实在没想到他会明目张胆地耍赖,瞪大眼睛看着他,两只手推上他的胳膊,却纹丝不动,“你快放开我!”
“不,放!”
他什么时候成了个泼皮无赖了?
最后我只能败下阵来,“好好好,一起去。”
薄从怀心满意足地点点头,松开手,轻轻地揉了揉我的面颊,又放低语气哄道,
“这里是北宁,是你前世的家,之前在东泱海我去哪里都带着你,你总不能让我一个外乡人独守空房吧。”
我斜眼瞥他,怎么隐隐闻到一股茶味?
“诉诉,你不会当个负心人,狠心不带我吧?”
说着,他无辜地冲我眨眨眼。
威逼利诱,反正是硬的软的他都一块用了,我哪还能说“不”?
转回头,发现来叫我的女孩捂着嘴正在偷笑,我又颇为气恼地狠狠瞪了薄从怀一眼。
顺着小道,几分钟便来到了主厅,迎面便看到玊骋坐在主位低着头闭着眼,单手双指正在揉搓眉心穴位。
“主人,公主来了。”
听到声响,玊骋放下手抬头,短短十几分钟时间,他眸中似乎多了很多情绪。
薄从怀从我身后跨出一步,“怎么了昭塑,干嘛把我们叫过来?”
“诉儿,玄珩,我们要去丰煌宫,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