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到陆压,余元脸色一阵惊愕,随后,又对着姜子牙等人:“陆压道人?想不到你们此次请的援手竟然是他,不过莫要以为抓住了贫道就可以了,贫道就不信你们能奈我何,我自幼修行已经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躯,无论任何刀剑法器都伤不了我!”
听到他如此一说,陆压道人不屑一笑:“余元,你好生狂妄你以为这金刚不坏之躯便可保你无虞?世间万物,皆有相生相克之理,莫要小觑了我等手段。”说罢,陆压从袖中取出一物,乃是散发着幽蓝光芒,悬挂在他腰间的宝葫芦。
陆压接着道:“此乃先天混沌初开之时,贫道炼就的法宝,斩仙飞刀,专克你这等护体之术。你若再敢嘴硬,我便将你收入,让你尝尝那被斩仙飞刀所斩,失去仙体的痛苦。”
余元见状,心中不禁一凛,但仍强装镇定道:“陆压,你莫要吓唬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能破了我的金刚不坏之躯。”
许屹在旁说道:“余元,你还是莫要顽抗了。若你真的清白无辜,为何不敢将事情原委细细道来,而非要如此咄咄逼人?”余元冷哼一声,转过头去不再言语。
“余元,你如此冥顽不灵,还在从中挑拨阐教两教关系,也活该,你乃是封神榜上有名之神,此番也怪不得贫道乱杀无辜!”陆压说着便要去打开葫芦的盖子。
此时,余元总算是有些慌了,连忙说道:“且慢!陆压道人,我愿将所知之事和盘托出,实不相瞒,确有截教中一些别有用心之人,暗中蛊惑我,让我对阐教寻衅滋事,他们妄图借我之手挑起两教纷争,我一时糊涂,才会陷入此局。”
陆压微微眯眼,审视着余元:“你且将那些人的身份、谋划详细道来,若有半句虚言,这斩仙飞刀可不会留情。”
余元擦了擦额头冷汗,急忙说道:“是那申公豹,之前他暗中找到我,言说阐教如何欺辱我截教,又以诸多好处相诱,让我去姜子牙营前闹事,还教我如何在通天教主面前歪曲事实,我被他花言巧语蒙蔽,这才铸下大错。”
许屹与姜子牙听闻,皆面露怒色,姜子牙怒道:“这申公豹,屡屡在两教之间搬弄是非,实在是罪魁祸首!”
陆压却神色凝重:“申公豹虽有挑拨,但你余元自身若坚守本心,也不会酿成此祸。如今你虽说出实情,但截教那边已被激怒,此事仍难以善了。再说,是你本就先行,挑衅在先,今日贫道也留不等你了!”
一听到陆压要执意斩杀余元,许屹也立马有些不安的说道:“道兄,这余元是非除不可吗?如今我们两教的矛盾已经激化,若是在这个时期,将这余元斩杀,即便他有错在先,可倒是我等也怕那通天教主到时会更加恼怒!”
陆压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许屹,我亦知此举可能会让矛盾升级,可若轻易放过余元,截教那边未必会信他是受人蛊惑,反倒以为我们心虚胆怯。且这余元犯下大错,若不略施惩戒,难平众怒,也难给截教一个交代。我意并非要取他性命,只是天数规定他该有此一劫,想以这斩仙飞刀之威,让他成为封神榜上之神,令他不敢再有妄言与妄行,再说,你等玉虚弟子,背有杀伐之劫,你和子牙更是收了玉虚法旨下山辅佐武王伐纣,何错之有,反倒是那截教众人不断挑衅,此番,也怪不得他人呢。”
说罢,只见陆压悄然打开了葫芦盖子,并念道:“宝贝请转身!”
刹那间,一道凛冽的寒光从葫芦内喷射而出,化作一缕缕似实质般的丝线,朝着余元缠绕而去。
余元见状,惊恐万分,想要挣扎躲避,可被捆仙绳牢牢束缚着,根本动弹不得。
那寒光丝线迅速将余元笼罩其中,余元只感觉一股森寒之意直透神魂,仿佛自己的三魂七魄都要被硬生生地扯出体外,顿时发出痛苦的嘶吼声:“陆压道人,饶命啊!我已知错,定当全力弥补过错,万不敢再犯啊!”
许屹在旁看着,虽也觉得余元此前所作所为着实可恶,但见他此刻如此惨状,心中不免生出几分不忍,再说,若要真按照原着将这余元斩杀,恐怕两家的矛盾真就不可避免了,赶忙对陆压说道:“道兄,且手下留情啊,余元既已认错,若真将他就此斩杀,那截教必定会与我等不死不休,这封神大劫也会越发混乱,还望道兄暂息雷霆之怒。”
陆压道人微微皱眉,手上法诀却并未停下,只是语气稍缓道:“许屹,我并非要取他性命,是他先行挑衅在先,再说了,封神榜乃是天数所定,又能擅自更改,他乃是榜上之神,不得有违天意。如若不这样,又如何能让截教明白此事并非我等无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