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随着两人的试探逐渐激烈，二人对峙的中心却突然出现了一道道黑色裂痕。

“两位帝子竟然早已暗中交手，连空间都产生了裂痕！”一位瑶池的长老突然发出惊呼。

“虚空一脉，不弱于人，古人诚不欺我，虚空大帝的虚空之道果然不凡。”洛羽由衷地发出赞叹。

他对空间的领悟源自于昔日的神通神足通，乃是开发自身自成一脉，与虚空大帝开创的虚空之道有相通之点，也有不同之处。

“娲皇子嗣，同样不凡，只是据我父所言，娲皇似乎更为擅长造化与生命之道，却不想道友对于空间之道的领悟同样不弱于我，我不如道友。”

姬子依旧保持着极其平淡的语气，但闪烁的目光却显示着他的内心并不平静，他确信在洛羽的身上有着他打破虚空大帝桎梏的契机。

“道友过奖，不过是沾了前贤福泽，侥幸提前走出了自己的道路罢了。”洛羽坦然一笑回应道。

姬子闻言，瞳孔瞬间紧缩，他能感受到对方还未斩道，如今却已然走出自己的道，这对他来说无疑是种天大的刺激，须知世人九成九都是在斩道甚至成圣之后才会走出自己的道，甚至有的人一直到了准帝都还是沿着别人的路前行，可见洛羽带给他的震撼有多大了。

深吸一口气，姬子压住了内心的悸动，再度恢复了平静，这也令洛羽十分欣赏。

“好，既然如此，不若试试道友的攻伐手段如何。”

“善！”

话音未落，二人身形微动，双双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显然这是一场空间的对决，二人以不同的方式却同样融入虚空，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展开了惊天大战，唯有不断浮现的黑色裂缝显示出战斗的激烈之处。

如果说虚空大帝的空间之道是将自身融入虚空，那么洛羽开创的空间之道则是将自身化作了虚空因子，表面上没有区别，但实则是宏观与微观层面的不同。

前者强势霸道，犹如鱼儿入水，后者玄妙神异，宛若水滴入海。

姬子此时感觉最为显著，空间听起来虚幻，但实际上空间并非无形无相，他身融虚空便是进入了另一个维度的空间，这里有夹层，有漩涡，有节点，对于不精通空间之道的人来说完全是降维打击，故而昔日虚空大帝方能以此对战多位至尊。

而反观洛羽，此时的他本身就成为了空间，夹层是他，漩涡是他，节点同样也是他，纵然是精通虚空大道的姬子此时也不得不提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区分哪里才是洛羽的真身，他也终于感受到了洛羽的“降维打击”。

但道无形并不意味着人无敌，无论是姬子还是洛羽此时的空间领悟并不完善，二人的出手皆是有迹可循，元气的动荡，空间的波动都能被二人提前感知，无形的碰撞也令坚固的空间壁垒不断产生裂缝，二人激烈碰撞之下也各自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反噬，各自鲜血散落飞溅。

此时姬子终于是施展出了大帝开创的禁忌秘术，虚空大手印与虚断两界接连施展，空间压缩与分裂的真意远胜当代姬家神王体姬皓月，两相结合之下竟然将此处空间彻底笼罩。

饶是洛羽自诩同阶无敌，此时的他也感受到了莫大的压力，虽然单一地施展空间手段并不意味着他的战力全开，但在这虚空维度中生死阴阳道则起到的作用有限，甚至他的六道轮回拳也无法占据上风，一招不慎之下，竟然被姬子敏锐地抓住了机会，被逼出了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