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员外迅速反应过来,直接说道:“咱们现在,只需要大量收购含铅量高的劣钱,就能直接大捞一笔。”士绅们说道:“还有家畜的下水,以后也不是可以随便扔的啦,那可都是钱呀!”一个年龄大点姓朱的乡绅哭着说:“列祖列祖,孙儿不孝呀!这么多年扔掉的下水,都够换来一座银山了,我该死,我该死呀!”
梅员外见状连忙安慰道:“朱大哥,这是何必呢!”众人心里也是肉疼的不行,仿佛以前扔掉的,全是白花花的银子。梅员外说道:“梅某以前不也扔了不少,过去的就过去了。现在只有咱们十几个知道,这就够了。”齐员外附和道:“梅兄,你就拿出个章程,咱们全都唯你马首是瞻。”
李员外说道:“梅兄,咱们不如歃血为盟吧!同生死,共进退!”梅员外说道:“先不急,我先把章程说一下,你们先听听看。这么大的生意,梅某人绝对自己吃不下,但是想要入股,梅某只收铜钱,不分优劣。每人最低一万贯,劣钱一文只能算半文。还有就是工厂做工的工人,必须发工钱。”
一位乡绅立刻说道:“这些贱民,给口饭吃就行,还用发什么工钱!”梅员外笑着说:“下山村那位说了,工人手里有了钱,才会玩命干。他们的钱通过吃喝拉撒,还能重新流回来。你们想想看,哪种手段更高明?”
蒋员外笑着说:“他这是钝刀子割肉,把人卖了还在替他数钱。”李员外问道:“下山村那位可是姓刘,还是猎户的赘婿?”梅员外诧异道:“李兄,你是如何得知?”李员外讪笑道:“不怕各位笑话,我家老四,今天就被张猎户的女儿给打了。”蒋员外哈哈大笑道:“不会吧,你们家老四,竟然让一个小娘们给打了,哈哈。”
李员外冷笑道:“蒋兄,被大宗师打的人,又不只有我儿子一个。这百十号衙役和官兵,不敢得罪大宗师,还不会搅和你的生意。你就尽管笑吧!”梅员外问道:“李兄,你没开玩笑吧,那个张秀兰老夫见过,连十七岁都还不到呢,怎么就是大宗师啦?”
李员外叹了口气说:“我儿,回家之后,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老夫讲了一遍。我儿武举之前就迈进了一流境界,现在还是卡在一流巅峰,不得寸进。那一线之隔,犹如天堑,不可逾越。”随着李员外把事情全部叙述完,梅员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刘启铭就已经相当难缠了,再加上一个大宗师当老婆,随身保护。未来的前程,恐怕能大到无法想象。
梅员外开口说道:“诸位,看来咱们以后,要全都依靠,我这位刘贤侄了。老夫实话实说吧,老夫的大女儿,已经许配给他的徒儿许大由了。”齐员外听过许大由讲《窦娥冤》,立刻问道:“他不就是在你们酒楼说书的吗?梅兄,还至于此呀!”
其余人也是纷纷劝道:“这不是凤凰配了山鸡吗,不妥不妥。”梅员外无奈地说:“要不是,刘贤侄已经当了赘婿,老夫的东床快婿,哪会儿轮得到他一个破落户。唉,这就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老夫还是把刘贤侄的全部消息透露大家吧,免得大伙猜来猜去的。”
随着梅员外的讲述,再加上李员外透露的消息。一个几乎无所不知,而又难以捉摸的人。再加上身边还有个大宗师媳妇,时刻保护。众人都不约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蒋员外说道:“这个姓刘的,太可怕了。几乎是斗不到,骗不住,更打不过,暗算也暗算不了。”
梅员外说道:“老夫也没想过,这世间怎会,突然就冒出来这样一个异数。只不过,刘贤侄为人极为宽厚,简直就是散财童子转世,对咱们买卖人也是十分亲近。老夫已经下定决心,全部身家,都压在他身上,诸位你们怎么看?”
四位员外和十几位士绅互相对视一眼,彼此都看到了对方的答案。齐员外笑着说道:“我们回去就收购铜钱,准备也参与进来,至于要不要赌上所有身家性命,也只有我们见过这位刘公子之后,才能给出答复。”蒋员外也说道:“我也跟齐兄一个意思,见到人之后,才能下决定。”其余人也纷纷附和。
梅员外笑着说:“后天一早,我和我家贤婿,就要去一趟下山村,把钱都送过去。诸位不如,一起去一趟。”众人点头答应后,起身告辞,回家筹备银子和铜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