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希望越听小拉推测,心里越凉:“可钟耀是我儿子啊,有血脉相连,按理说该是”说到这里,钟希望忽然卡壳,儿子已经长大,她还真没有自信说出她和儿子的心灵羁绊更深这样的话。
钟希望摇摇头,撇开这些杂念不理,只盯着小拉道:“如果只有两三个小时的时间,我就是飞的也到不了他那里,况且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
小拉:“你仔细回想一下你之前看到的画面,我来帮你定位。”
钟娘从外头溜达回来,喊了一声“希望”,没人答应,再到厨房瞧瞧,还是冷灶冷锅的,想着钟希望可能是临时出去有事一会儿就回来了,于是她便开始择菜做午饭。
等她午饭做好了,钟希望也没回来,郑曙光倒是回来了。两人坐在客厅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钟希望回来。郑曙光坐不住了,便找来电话簿,开始朝军属大院的每一户人家打电话。等他将所有军嫂都问遍了也没问到钟希望的下落时,他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猛地站起身,跑进书房。
钟娘倒是没太担心,钟希望一向做事有分寸,这会儿说不定真是因为有急事才啥都没说就离开家去办事了。
“曙光啊,你先吃饭吧,回头她回来我再给她热热就行!”钟娘隔着书房门说道。
而书房内,郑曙光则拿着茶几上的分别写给钟耀和郑典的两封信看,眉头皱得死紧。
他知道钟希望可能是去空间了,但以往他只要喊她,她就会立马出现,可这次却没有。
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直觉,她一定是在空间里出事了。
而让他万分无力的是,他居然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桌上的饭菜凉了热,热了再凉,郑曙光没心思吃饭,在书房里不停地走动,时不时地就朝着空气叫一声“希望”或是“媳妇”。
钟娘不小心看见了,惊得头皮发麻,想着姑爷这是得有多稀罕她大闺女啊,只不过不在家一会儿就着急上火成这样了?
钟娘热了两回饭菜后索性也不热了,郑曙光没吃,她也没多少胃口,虽然她心理对钟希望非常放心,但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她只是一遍遍在心里给自己催眠,没事的,没事的,没事的
郑曙光一直都呆在书房里守着,直到下午三点钟时才突然接到一个电话,电话一接通,就听里头传来钟耀颤抖又急切的声音,甚至还带着哭腔:“爸,妈晕倒了,现在市医院,你快过来,坐飞机”
郑曙光的的脑子忽然像被重锤狠狠砸下,嗡嗡的,空白一片,而身体也跟着晃了两下,所幸他的身体本能地感应到危险,一下扶住了身旁的书桌才没摔下去。
郑曙光强逼着自己清醒神智,带上公文包就离开了家。此时他根本顾不上去想钟希望明明上午还在军属大院,下午却出现在了距离此地千里之遥的市,就是坐飞机也没那么快到。
钟娘看着郑曙光匆匆离开的背影,心里也悬着,等晚上钟希望和郑曙光都没有回来时,她心里更悬着了,她一整夜都没睡,睁着眼到天亮,忽然就听到书房里的电话响了,她赶紧走进去接了起来。
电话是郑曙光打来的,声音有些沙哑,不过语气很轻快,笑着说他找到钟希望了,原来是急着去她在某市的工厂处理生意上的事情了,让她不要担心。
钟娘听了好像也松了一口气,但挂上电话的一瞬间,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她现在已经没办法再骗自己了,肯定是她闺女出事了,不然姑爷不会刻意用那么轻快的语气跟她说话。
钟娘擦了把眼泪,去厨房做饭吃,她得把自己的身体顾好才行,不然她闺女回来肯定又要伤心了
市。
医院某单人病房内,郑曙光坐在病床前,握着钟希望的手。
钟希望已经昏迷十几个小时了,她面色很平静,生命体征很正常,就像睡着一样,只是一直没醒过来。
他已经听钟耀说明了来龙去脉。
昨天中午钟耀和他的战友们正在密林中与一伙武装歹徒团伙火拼对峙时,钟希望突然就凭空出现,并及时救了差点被炸飞的他,之后又迅速将那伙歹徒给灭了,而且是抓的活口,只不过那些活口都四肢瘫了。
为了不曝光自己突然出现的诡异现象,钟希望只说自己是神秘空降兵,专门为了此次任务来的,之前只是隐匿起来观察敌情了。与钟耀一起行动的有五人,他们已经完全被钟希望的英姿给征服了,正想跟她多说几句话时,钟希望却突然昏倒在地。
钟耀一急,一声“妈”喊得调儿都变了,而他的战友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强大无比的大姐姐居然是他的母亲。
医院也检查不出来毛病,郑曙光只好将钟希望带回市,钟耀也跟领导请假回去了,并很快通知了郑典。
钟希望直到七天后才醒来,因为一直是靠输液维持体内最基本的营养需求,整个人瘦了一圈。
她一醒来,就见到了坐在她床边的郑曙光,原本看起来只才四十出头的人,现在居然一下子就和他实际年龄一样老了,而且眼内血丝满布,下巴上胡子拉碴的。
“这个糟老头是谁呀?”钟希望一说话就发现自己的声音非常沙哑,嗓子里也干涩不舒服。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