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叔叔从我记事起便养着我,雯欣姐死了,他就是我唯一的亲人,背叛了雷叔叔,你们都得死。”紧接着,风格迥异的语气又从他的口中传出,“你们背叛了虎龙帝国,背叛的不只是虎龙帝国,还有整个人族,你们不知道,三典代表了什么,那句‘天道之下,唯有人族’究竟意味着什么。作为整个人族的叛徒,我们,代表虎龙帝国的所有人,消灭你们,让你们在地狱中忏悔。”
毫无疑问,这时的姚天宁已在愤怒中失去了自我意识,被残魂占据了身体主权。人典轻轻的翻开,翻到了从未被虎龙帝国的人翻到的一页。
禁术,代表着正常修士一旦发动就会引起不可意料的后果的法术,仅有特定的人在特定的条件下发动,才能没有副作用,而最简单的禁术便是雷雯欣发动的天机术,消耗的是寿命,随难度的不同消耗的的寿命也不尽相同,雷雯欣仅仅算了四句话,结果却导致了衣锵心魔附身,心魔诅咒彻底被引动,体质彻底觉醒,仅余波导致了整个幽冥帝国的震荡,给了西灵门灵封可乘之机。
而今,一道从未在这个位面出现过的禁术在残魂们的掌控下,出现在了姚天宁的身上,天地间法则在暴动,疯狂灌入姚天宁的身体里,境界在疯涨,皇境三重,皇境四重…………帝境一重,帝境二重……尊境一重,尊境二重……直至尊境五重,混沌灵根z的强大,导致法则入体直接达到了天道下的极限,若非天道有缺,只怕境界会更高,青龙混元击,传说中真正达到尊境巅峰才能用处的招式,虎龙帝国除了先祖雷凌真正使出过以外,无人知晓它的真正威力,如今却在一个靠着禁术达到尊境五重的4岁小孩身上使出来,在场众人都是脸色大变,灵封等人欲掉头逃跑已经来不及了,纷纷露出绝望的神色,而一旁的雷毅天则时而疯癫时而苦笑,,混沌灵根也经不住两个班达境界的提升啊,崩碎已是必然,而且,虽然境界只是达到了极限,但威力太大了,此处战场又不稳定,结果可想而知。“那四句话,哈哈哈哈哈,‘姚家既没,变数始出。虎龙遗孤,三才共主。虎龙帝国,彻底没了,曾经还想只要人典在,虎龙就没亡,现在,我和天宁不知能否从空间乱流中活下去,凌异位面,我算是永别了。”很快,“姚天宁”的怒喝声,灵封众人的求饶声,雷毅天的疯笑声,都在空间乱流之中隐没……
与此同时,幽冥帝国,皇宫,衣冥得知消息,先是勃然大怒,然后突然吐出一口鲜血,“兵战,你好狠啊,恨我抢走了地典,直接借助西灵门之手对我们整族下了心魔大咒,结果,三才缺一,缺的还是人族最重要的人典啊……”还未说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你是罪人啊,你是罪人啊……”,左右大臣大惊,正要过来帮扶,突然传来衣锵得知雷雯欣身死而大怒带着禁卫军伙同孪生弟弟衣魂偷偷训练的自称长胜骑的妖兽骑兵向虎龙帝国帝都沙区的消息。“什么!他竟然……罢了,本以为他才15岁,该晚些得知秘辛,结果酿成大错了啊,希望虎龙帝国年轻一辈的那个……风天营能逃出去吧。”叹完,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晕了过去。
虎龙帝国,帝都,风天营站在城墙上,望着远道而来的衣锵,“所有人都已经向北撤入妖兽山脉了吧?”“无罪的所有人都已经带走了,包括公子的妹妹。另外,逼死雷雯欣的风家雷家旁系子弟已经全部抓获,怎么处理?”“交给衣锵吧,这不是雷雯欣的错,也不是衣锵的错,但他们却酿成了打错,姚天宁竟然因此跑了,或许我们身边真的不适合他吧,但愿他能找到国主,否则是虎龙帝国的一大损失啊,这样的天才,只怕潜力比我还高不止一个层次,算时间,大劫快来了,我自知能力还不够,需要有人挑大梁啊。唉,可怜我的妹妹啊,刚出生就没了父母……”
风天营看向城下的衣锵,“你不是心魔爆发了吗,怎么还有闲心在外面转悠?人我给你,你也该告诉我国主怎么样了?”衣锵见到人,连辩解的时间都不给,轻轻一拂衣袖,送出的所有人当即毙命。“可怜啊,你心心念念的国主早已和那个小孩一起掉进虚空乱流里了,你们虎龙,就接受亡国的命运吧。至于谁的问题,我还是清楚的,从今日起,东大陆再无西灵门。”带着一丝邪意的声音传来。说罢,带着浩浩荡荡的大军直奔西灵门而去,西灵门门主灵封已死,其女曾劝说父亲无果,被罚下界,群龙无首,最终大多逃入北大陆,其余皆为衣锵所杀。
“衣锵变了好多,或者说这才是真正的他,诅咒之体名不虚传,他变强了,我难以企及的强,但只怕他心魔不除,终生难以寸进吧。话说,他的心魔是什么啊?”“只怕是那句‘虎龙遗孤,三才共主’吧”“‘虎龙遗孤’指的是谁呢?欣家人,或者干脆就是姚天宁?反正与他无关,他的行为历来激进,跟他疯了的老爹一样疯狂,不过这都能心魔爆发也真是离奇,算了,不说了,我不喜欢他,甚至不想见到他了,我和他道不同不相为谋。现在,没了人典的我们只怕谁都想分一下数万年的积累吧,走吧,反天妖王以后也没咱们的事了,让他们两国操心去吧,按衣锵所说那里现在已经充满了空间乱流,宝地已经没了,以后有都是他们头疼的,我们想要在东大陆和北大陆的两座界山之一的妖兽山脉站稳脚跟,还得有一番苦战,毕竟我们没有帝境四重以上的修士了,前途黑暗啊。”风天营一行离去,临走前启动了虎龙帝都的封印大阵,令其沉于地下。
灵元界,问道国,妖境城,城外的一座悬崖上,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正在哭泣,“爸爸被那帮人杀了,母亲又曾经亲爱的被叔叔阿姨们处死了,和我一起被送到这里的哥哥们又讨厌我,我该怎么办,能给我一个答案吗?”久久无声,她默默的站起身来向悬崖边走去,正欲跳下,身后突然响声大作,她转头看去,大片树林被突如其来的空间风暴卷的无影无踪,只剩下一处大坑,空间裂缝肆虐了几瞬就无影无踪了,而一个衣着破破烂烂的男孩抱着一把剑掉了出来,头上还隐约有着一本书一样的印记。小女孩悄悄走近,“这……这就是答案吗?”她仔细端详了男孩的脸,用尽全身力气将其抱起,向城外的流放者自己建的聚居地走去。
一片遥远的山中,天籁声声中,一个孤身只影的老人抬头望向远方,开始占卜,“不……可……能”,他一大口鲜血喷出,“灾星降世啊,命天国的布置,要迎来比上次还要大的变数啊,腥风血雨将起啊。”言罢,气息一阵浮动,就彻底消失了,没有人知道的地方,这位刚刚看破天机的老人彻底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