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中天,银霜更亮,张乾玉从宁道奇的院落中告辞离去,回到居所休息。
但今日的夜晚,却是格外的喧嚣。
凉风吹拂中,龙虎山外数里处,一座刚搭建好不久的简易木屋,暖橙色的灯火在木屋中摇曳,照亮房内景象。
用一块面纱遮住大半脸庞的祝玉研,便端坐于这间木屋之中。
在她身侧,侍立着年轻貌美的绾绾,粉裙赤足,暖橙色的灯光下,更显得她瑰丽动人,富含引诱人心的神秘感,仿佛魔界的精灵来到尘世。
祝玉研前方,除了闻采婷外,仍有五位年纪不同的男男女女,但不论男女,其风采样貌皆是不俗。
这六人地位不俗,皆是阴癸派的元老,分别是,‘云雨双修’辟守玄、‘魔隐’边不负、云长老、霞长老、‘银发艳魅’旦梅。
闻采婷道,“掌门,龙虎山东西南北四方,我等早布下重重罗网,并密切监视龙虎山情况。”
“今日,周边水脉,亦布下无数眼线,监控来往船只。龙虎山方圆百里之地,都陷入到我派的天罗地网之中。”
“那些佛门的秃驴和尼姑只要敢走出龙虎山一步,其踪迹便会暴露我等眼下。一举围攻,就可将慈航静斋的当代传人师妃暄,与净念禅宗的‘贪嗔痴惧’四大护法金刚统统杀死,埋尸荒野。”
“甚至,还可以将此事嫁祸到龙虎山天师府的那些牛鼻子身上,让佛道两门狗咬狗,我圣门只需坐山观虎斗,就可坐收渔翁之利。千秋万代,一统江山!”
“不错,你们辛苦了。”祝玉研点点头,吩咐道,“眼下,龙虎山的东西南北四面以及周边水脉全都布下眼线和伏兵,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吾等的眼睛。”
“但为防万一,东西南北四面防线与周边水脉,除了精锐弟子监视情况外,还需各位元老坐镇,防止佛门秃驴狗急跳墙,垂死挣扎。”
“闻采婷,你镇守东面防线。边不负,你镇守西面防线。云长老、霞长老,你二人镇守南面防线。绾绾和旦梅,你们两人镇守北面防线。”
祝玉研先将坐镇四面防线的元老一一划分下去,然后顿了顿,目光望向木屋中年纪最大的那位老人,平静冷淡的语气显出一些温和,说道,
“辟师叔,有劳师叔与我一同坐镇船舶之中,借助水脉便利,巡察周遭情况。若坐镇各方的元老发现情况,发出信号时,你我也可快速赶去。”
“辟某遵令。”辟守玄拱拱手,表示遵从祝玉研的安排。
此人外貌年约五十,虽为魔门阴癸派之人,但从外表上看,却是一股书卷气息,仿佛是位中年儒士,丝毫没有魔门气息。
但他却是当代阴癸派中,资历最老的老人,是祝玉研的师叔,行事狠毒,辣手无情,完全是尊积年老魔。便是祝玉研对待他时,也是颇为尊敬。
诸多命令和吩咐布下,祝玉研方才挥退众人,仅留绾绾在屋内侍奉,稍作休息。
木屋外,辟守玄、闻采婷等诸多阴癸派元老呼啦啦行出来,这木屋建于座矮丘之上,呼呼凉风尤为刺骨森寒,但这六人都是武学修为高深莫测之辈,岂会在意这夜间凉风。
魔隐边不负是个颇有读书人气质的中年人,五官俊秀,远超常人,只可惜一双眸子中不时泛起的淫邪之色,却将他这身不错的风采给大打折扣。
边不负感受着吹拂到胸膛上的凉风,心生惬意,目光却是借助明亮的月霜,死死钉在旦梅、闻采婷等周遭女性的身上。
山风强劲,将闻采婷等人身上的衣衫吹起,将薄薄的外衫紧紧贴到身躯凹凸之处,显出玲珑曲线。
边不负笑道,“旦梅,你坐镇北面,我坐镇西面,咱们两家紧紧挨着,要不要趁此良时,于银月白霜之下交流亲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