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促进科学和技术的发展,让著名的学者们参与科学发展方向的决策,王青决定建立新楚国家科学院,第一期被征召院士为八十人。
这些人虽然在学宫名声很大,都是王青这几年关注的优秀的新学门人,王青征召他们,作为新学的奠基人,自然是一个拒绝的都没有,新学越发展,越深入,王青在新学的地位越高。
这个新机构虽然是国家性质的机构,王青却希望他们有自己的独立性,半个月以前,王青的邀请函发出去,很快所有人就在学宫召开第一次科学院的建立会议。
会议上经过讨论之后,集结了众人的智慧,搭建出了整个科学院的框架。
为了适应教育,科学技术的发展,新学重新拟定创办一个全国性的刊物,初定为每十天一期,刊名为《学院新刊》。
以前的《新学》杂志,七天一期,相当于是学宫的校刊,当然这个刊物的影响不止局限于学宫,很多人都对这个杂志感兴趣,也相当于是全国性的刊物了。十几年来,大量的学者开始涌现出来,现在光是学宫就有接近一千个博士,一个刊物已经无法满足需求。
一个博士发表一篇论文,一本杂志根本载不过来,现在学宫开始设立新的子刊物,把各个领域细化。还有些领域众人集结起来,决定开设一个领域的专刊,这些博士,有接近四分之一是医学领域的,医学领域设立一个专刊目前来看是有必要的。
各种领域的研究如火如荼,江陵出版的书籍种类和数目也是在年年增加,王青决定是时候将出版技术投入市场,政府可以有监管,但是出版只局限在江陵,无法满足未来的需求。
各个学校未来在出版局报备,建立自己的校刊校报,社会也需要有有活力的出版公司,以便能满足整个社会的需要。
各个高校的校刊校报,在未来也是有必要的,初期由于人员的限制,估计出刊频率低的几个月才能出版一期,新楚百万的识字人数,对文字材料的阅读就有需要。
有输入之后,自然就有输出,这些年新楚也出版了不少这些识字民众的写的书籍,有人甚至写了一本畅销书,小小地富了一把。
当然,很多东西都是模仿王青的作评,王青的著作零零散散的,却对整个新楚有着很大的影响,他也是第一个用这些口语的方式写作的人。
新文化的运动,几乎也是王青发起的,王青用和文言文完全不同的文字建构方式,影响了所有新学门人,这些人模仿王青的风格进行文字书写,这是很必然的。
在字词方面,就比如字典,旧的传统里有《说文解字》,《尔雅》,这种注意的是每个字的意思,什么字和什么字是一个意思,又有高下之分,是和古代典籍相互配合的。
而新学讲究的是文字的表达,还有人和人之间的交流,为了更便捷,更准确,而不是为了研究典籍。
新学的字典,引入了文字的注音,拼音也是提高识字率很大的因素,只要学会了拼音,就可以从字典上查到相关的字,学习很方便。
语音的传播也是很重要的,让人们能够畅通地进行交流,要不然王青他们虽然是从洛阳来的,说的都是洛下音,和南方本地人有很大的差别,尤其是南方的土话,对北方来的人来说,简直就听不懂,要到下一代才能完成语言上的同步。
洛下音在教育里的普及,让新学的门人尽管不同地域,通畅交流也不是问题。这种问题在建邺就比较明显,北方来的士族们都是说洛阳话,但是南方的本地士族,他们说的都是吴语。
一个语言就让两个群体对立开来,王导为了团结这些吴地士族,还在学习吴语。新楚的解决办法不错,但是建邺态度上是敌对新楚的,自然不会学他们。
也是这个原因,王彪之这些士族,到了江陵反而很有亲切感,尽管这边有了很多新词,但是音韵上还是相通的。
新楚官方认可的《字典》和《词典》已经更新好几版了,音韵学文字学也成了一门学问。
这么多识字的人,有了思想文化的输入,自然有输出了,但是他们有个缺点,那就是旧文化的知识很薄弱。
一个人这样,可能会被士阶层歧视,搞得自己不开心,但是他们成了识字的大部分人,那就不存在这种情况了。
士人们认为的文学,他们根本不大感兴趣,尽管有人会觉得,听不懂的东西才是好东西,可是有人听不懂,那也是有人听得懂的。
这些听不懂的典籍,文本是固定的,但是意义却是开放的,所以才有那么多人用自己的想法去注解典籍。
这些表面很晦涩的东西,意思表达出来之后,其实也不过就是那样,尽管有人信孔丘,奉为真知,可是说开了之后,这些东西很容易就失去了神秘感,在能广泛讨论事务的新楚社会,装高级根本唬不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