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时候，李舒窈已入睡，易世观、张玉柱、洪锦绣来到了茶水间。易世观思考了一下整体的规划后，问道

“老张，你的断肢重生的灵物现在进度怎么样？”

“少爷，没问题，宗门还有4颗换天丹，近期一直没人换取，陈天养大师兄说今天就回宗门。我已把灵物及钱财给了大师兄，他大概3天左右就能回来，再有3天就能恢复右臂。最近这3天我应能温养3柄千锻钢”

“那就好。铺子里的百锻钢近期不要出售了，如果现货少的话，还要在外买一些回来。这两天我锻造千锻钢。对于灵兵的打造，你有什么计划吗？”

“少爷，能先打造我的锤子吗？这样我锻造打下手的时候能更快一些”张玉柱说话的时候有些扭扭捏捏的

“你倒是对我有信心。先打造的不一定好，前面的几把我只是练手。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工具弄好后确实效率更高”

“少爷您说您是神人我也信”，张玉柱嘿嘿一笑，随即回答上一个问题

“灵兵之中，弓最为少见，主要在于弓弦材料难寻，且除了钢铁之外其他材质只有真人能点灵窍。以刀剑枪最为通用，其中市面能买到的基本都是1、2个灵窍之兵，3窍以上极少。夔州现任道尹的灵兵就是剑，据说灵窍10个，近几年他在天下广贴告示，寻找真人匠师帮助点开第11灵窍，愿用无相果及出手相助3次进行交换”

“用这么大的代价交换！一个灵窍能有这么大的差距？是因为超过10个了吗”

“虽然1个灵窍确能增加神异，但也不值无相果加天人出手。主要在于这把灵兵的10个灵窍配合巧妙，第11灵窍是何要求告示里未说，只说是找真人以上的匠师帮忙。我猜想不就是再造一条体外经脉，还搞得神神秘秘的。道尹费航，年少时是青城门的内门弟子，青城掌门出身天权教，所以在费航突破宗师后被推荐加入天权教。青城门的核心功法是手太阴肺经，正好11个灵穴”

“功法与灵兵也相关？”易世观想起自己的手少阴心经，不由心中一动

“回少爷话，虽是功法，却不是修炼功法，应是技法”，洪锦绣接口道，“天下暗地里收集养灵与启灵功法的不在少数，为何有些宗门却始终屹立不倒，有些权贵之家也收集了不少功法，但十分零散，不成体系”

“以神门宗为例，核心功法是手少阴心经，其中9个灵穴配合巧妙，启灵之后，在招式运转之间，每个灵穴可额外提高一至二成的外界炁机加入，炁机经9个灵穴的搬运，可放大至2倍至5倍。少阳宗虽号称功法囊括150穴，近神品的80穴，却只有6个灵穴能呼应，启灵同样多的人远不是神门宗的敌手，所以要联合8派才能攻打清江郡”

“就是这么个意思。少爷，灵兵的灵窍形成后，有呼应与没呼应，差别很大。不过我族中的打造法没有呼应之法”，张玉柱眼巴巴地看着易世观，用膝盖想都知道他在指望着什么。这种无理由的信任让易世观多了一些压力，想着自己是不是适当给张玉柱降降温，他现在只要没外人在的时候，表现得太像一个宗教的狂热份子了。

“我试试看。老张，这几天空出一个锻造坊，不要让其他人进来，我先用百练钢试试手感”。张玉柱族中的锻造法，只写着各种操作细则，属于对前期的总结，虽有帮助，但属于有结果不知道原因的那种操作手册。而易世观想的是系统地从整体上弄清楚规则，这样才可以不局限于只能打造书册中记载的11个灵窍。

现在他手上正好神门穴的灵窍功法，如果顺利的话，理论上有希望打造9能形成呼应的灵窍。在没有热处理配合的情况下，他需要通过塑形的方式来控制晶界的形成，需要从操作手册上总结各种数据关系，推测自己的力度、角度、时间等细微手法。

在随后的三天里，易世观的测试极其不顺利。虽然他的感知能直接看到金相，但是在锻打的时候非常困难，他需要把不同的晶粒在立体上组合成一个个固定的结构，力度、感知火力全开十分费神，并且组合成骨架的局部形状后，如果不能一次性到位，再通过锻打调整细微结构极为困难，这也导致了百锻钢消耗极快。

这种情况激发的易世观的逆反心理，原本只是练练手，然后再打千锻钢的，现在反而和百锻钢杠上了。想着反正都是灵窍，不能以后是否能生效，总得先得在百锻钢上弄出一个形状出来，况且千锻钢打造复杂，用低成本的练手更好。

前两天的时候易世观还一直保持着乐观的心态，白天锻打，晚上养灵，很快都养灵完成85穴了。到第三天上午得知张玉柱已拿到换天丹准备服用的时候，他开始有点焦急了。中午不再陪李舒窈，一直在锻造坊呆到晚上。好不容易组合成了一个大致的形状，自己感知不到炁也无法测试，按照张氏打造书册是已经完成了，但是对比自己的灵穴骨架结构，发现还是有不少差异。

易世观能想的办法都已试过了，甚至依靠强大的记忆力，自己以前只是扫过一眼的一些相关论文都回忆起来了，只要有能改变晶界结构的方法都用了仍不见效，似乎进度条就死死卡在99%那里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