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晚上得让草包请客吃饭,这么多景点你不看,就他妈知道浪。估计到地方得8点了,路还不好走,等会下来还不知道几点了,我到现在都还没给老胡回电话,后面所有的锅都要扣你头上。看着衣服被树枝刮破的两个口子,易世观恨恨的想着,现在他觉得自己有理了。
断头山是当地人的称呼,一个尚未对游客开放的地方,据说出现过鬼市。山顶是一个约2平方公里的圆形平台,与周边叠嶂的小山峦和树林相比,配合着周边的景色,突然进入会有一种眼前一亮的世外桃源感。不知道啥原因,平台上一颗草木也没有,天然适合开发为一个人工景点,易世观前段时间还在联系着开发商,计划在这里修个明清风格的四合院。
由于天色已经晚了,周边的视野比较模糊,易世观一边开着手机电筒望平台中心走去,一边喊着:
“胡草包,你爹喊你吃饭了”“胡草包,你爹喊你吃饭了”……
快到中心时,在电筒光线下,无任何征兆地出现了一个人。
易世观眨了眨眼,电筒向左右晃了晃,没有任何痕迹,就是凭空出现的一个人,赤身裸体,头发在面前垂下胡乱飞舞,看不清脸,身高1米9左右,与胡传魁相似,全身剧烈颤动,全身肌肉带动着皮肤不断的凸起凹陷扭动,仿佛每个细胞都想出来拥抱世界,整个人以一个极慢的速度向易世观倾倒,似乎每一次倾斜都是以普朗克常量为单位。
不对,以普朗克常量为单位,怎么可能眼睛能看出啦?
易世观来不及多细想,下意识伸手去扶对方的脑袋。
掌心刚接触到对方额头,马上感觉到一股灼热,视线看到的这个人似乎又在无穷的远方,以自己为支点刺向地球。然后世界似乎碎片化了又似乎没变,随即仿佛看到整个世界向着自己坍塌而来,一股剧痛袭来,易世观很干脆的一哼,直接失去了意识。
等到睁开眼时,天已经亮了,易世观发现自己正侧躺在平台中心,周边没有任何人,身体感觉很舒服,似乎是分泌了大量的乳酸后得到了充分的休息,隐隐约约中,似乎随着每一次的呼吸体内的肌肉神经等都在生长的,仔细体会又没有任何感觉。
这是睡了一夜还是多久?胡传魁人呢?
易世观翻身放平了身体,打算先回忆下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突然发现悬浮着一个小小的金字塔,在他身体正上方2米左右,边长1厘米左右,明明表面十分干净平滑,但不反射任何光芒,静静的悬浮着。
摸了摸耳朵,自己没带眼镜,这个距离自己现在怎么能看这么清晰?
易世观站了起来伸手一抓,金字塔就被抓到了手里,没有任何重量感,再松开手,小金字塔立刻掉下去,落在地上,看上去地上就是一片沙石,没有任何其他东西,但是感觉上自己知道金字塔在哪里,怪异的感觉让易世观十分难受。低头去拿金字塔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是赤身裸体,这才感觉身下凉飕飕的。
周边是一片空旷的平台,没有任何衣物,易世观赶紧摸摸身体尤其是局部地区,仔细体会了一下,还好,十分正常。
虽然说地方被封禁了,本地村民来得不多,但总有类似胡传魁那样胆子大的游客,自己这个模样该怎么出去?易世观捂着裆想着,计划边走边看,便朝下山的路走去,结果感觉头一痛,似乎撞到了什么,再看过去,眼前一颗直径1米的树木下半截已裂开一个大口子,露出大片狰狞的树纤维,仅靠树皮连接着的上半截倒在地上掀起大片的尘土。回头一瞅,发现他居然一步就到了平台边缘,要不是这棵树挡着,自己估计正在下山的路上打滚。
怎么回事?易世观用手推了推这半截树,地面顿时裂开大量的缝隙,部分树根开始露出地面,他赶紧收回手,结合刚才的情况,不知道咋回事。
回头看看平台,易世观朝中心走去,这次他很小心,虽然步伐大得异常,但没出意外还是顺利抵达了中心。
看看熟悉的地方,易世观深深吸了口气,感觉自己应该还是在地球上,昨天的那个人呢?是不是胡草包?自己身体是怎么回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干脆不想了,打算先回顾下自己的情况。
身体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甚至能感觉还在一点点变强;额头有一点破皮,流了一点血,但已经结痂;四肢正常,头脑甚至前所未有的清晰,连小学时候看的自然课的辅导书都能完全的回忆起来,甚至第十六页第二段的第四行有个错别字都清晰在脑海里呈现。
眼镜不见了,但离这2公里多的龙神顶的树木却清晰可见。
易世观又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龙神顶是附近最高峰,在周边群山中很好辨别,那里顶部是有个亭子的,怎么只有树木了?并且旁边种的仅有的几棵树他很熟悉,怎么这些树他不认识。再仔细看看,发现树叶的纹理都清晰可见,从周边的土壤和山峰边缘树木的生长情况来看,应该是很久没变动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