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延迟了一会,瞪着眼睛看林渊冲,询问道。
“你不会是嫌我烦了吧?所以问时间想要赶快离开,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到时候让我再也找不到你,但你却可以知道我的所有事迹,在那暗处,在我不知道的地方里过的很开心,像是我们没有见过一样,偶尔想起的时候,那么就跟认识的朋友随口提一嘴,说我怎么样怎么样非常搞笑……”
她说的最后似乎像是要碎了一样,楚楚可怜的,
林渊冲无动于衷,他不知道尘明是装的还是真的,所以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
“并没有。”
“哦~真的吗……哼哼哼,既然这样的话,我们就朝着下一个地方进发了!”
……
他们探查了很长时间,大半个世界都被他们探查完了,一无所获,
林渊冲想到自己境界完好的提升,以及获得了一本剑经嘴角便会不经意间挂起微笑,
这一句是最好的结果了,不再需要什么点缀,当然若是有附赠的物品,他也会笑着收下,若是没有也没关系,
这时,他们走到了一个荒芜的地方,这里与之前截然不同,寸草不生,到处都是绝壁,到处都是石山,没有土质,全都是大石,荒诞与野蛮在心中澎拜着。
林渊冲皱了皱眉头,小声说了一句:“事出反常必有妖。”
但尘明却异常欣喜,非常激动。
“你怎么了?”林渊冲问道。
“你没看到吗,既然这位与众不同,那么就一定会有收获,嘿嘿……”
“你也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方才是谁被泉水中的死尸吓到了的是谁?现在又自信了吗?”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林渊冲也跟在她的身后。
入眼,在最中间的那个山峰中有着一副石刻,那是一个男子,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坐在那里,却好似天人合一,与大道一起共生存。
林渊冲就这么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躯体像是死了一样,最后吐出一口气,忍不住赞叹。
“这上面的人是谁?一尊古皇吗?好生强化,不知是雕刻的人有着巧夺天工达到世间极致的水平,还是说那个人实在是太强了,仅仅只是留存下来的这样雕刻的图画居然如此恐慌不,近乎如道。”
“若是他本人站在我的身前究竟是什么感受?会不会顷刻间便会将我化作灵韵,成为大道的养料融合在他的身体里面,成为他更近一步的基石。”、
不知什么时候,尘明已经化成出一张床枕着白皙的手臂起了身,一副慵懒的样子伸了伸懒腰打个哈欠。
“走吧,走吧,一副图罢了,能怎么个事?你不会是看入魔了吧,按道理来说,我可是要比你强的,天资和血脉根骨你都不可能比得上我,怎么就无功而返,看不出个所以然,你这小子不会是故意装蒜,想要我来夸夸你吧这山里应该有很多刻图,你想看的话,慢慢去观摩就好了。”
林渊冲瞥了一眼,呵呵笑了笑。
“你是不是之前在泉水里呆久了,给自己脑袋装到了什么不明的物质,要不就是刚才没睡好脑袋还昏沉着,而且你去哪里还是需要给我来报备吗,你不会是害怕了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少女的方向走去。
林渊冲说完后,半蹲着身子,看着她那被披散头发遮住一半容颜的脸,啧啧两声,
尘明眼神飘忽不定,忍不住转向别处,
“你这是什么话,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好了,好了……你很不错好了吧,你天下第一还不行了吗?要我怎么奖励你,要不然你也上来?”
她说道一半突然转过头,瞳孔猩红,反唇讥讽,大有一种你要来就来,不要啰嗦的感觉。
林渊冲耸了耸肩,觉得没什么意思,“还不快点下来,去看看别的图画,你是不是真的睡傻了,别早晚有一天被人拐走了,还帮着他们数钱。”
尘明学着他的说话方式。
“啧啧啧……没想到你也是只会逞着口舌之勇,实则连个老鼠都比不上,我还是劝你半路返航,去找之前的那个圣子为好,毕竟方才我在你的幻境中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她,并且还是占着主位,真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样的,若是这样看看的话啊,我还真是比不上呢,也难怪……“
在从她说的第一句开始,林渊冲便看也不看他一眼,转身便朝着更深处走去。
“啧……真是不懂得欣赏……”
她带着些许慵懒从床上起来,站在地上看着林渊冲远去的方向轻轻哼了一声,随后手心里突然浮现出一把火将那床烧成灰烬。
林渊冲虽然朝着远处走去,但还是忍不住回头,那幅图总是在他脑中不时浮现。
跟在身后的尘明嘿嘿笑了笑,觉得他是在关心自己,所以才会时不时往后看上一眼。
接着,他要走上了半山腰,那是一个新的场景,寸草不生,每一个山壁都如同鬼神在哭吼。
这片地域如同生命禁区一般,每踏出一步便便感觉身上背了一个枷锁,呼吸渐渐急促,身体有着绳子在后面绑住他的手,似乎如同马一样载着看不到的人。
这里没有土,没有道路,只有山峰的枯石,没有一根草,像是剑草一般插在身上。
林渊冲开始不由自主运转功法,先天之气在他身体表面化为护罩,那将人压的喘不过气的压力开始消散。
他觉得自身的枷锁像是破开一样,不仅仅是来自大山的压迫感,还有内心的,
林渊冲望着山巅有些恍惚,头晕目眩。
这个场景很像是自己抬头仰望筑基的那条路,前可见古人,但后不见来者,是绝壁的天堑,近乎难以寸步分毫,而如今似乎也正踏在这个位置。
他还在半山腰,距离顶峰的那个领域还有着不小的距离。
在这里,每一座山,或者说每一个石头都蕴含着哲理,像是天地大道的显化,让人会情不自禁便认为是世间大道组建的。
他忍不住赞叹自己那位老乡神尘古皇,真是大气魄,居然将这种奇迹都搬来了。
先是明宇灵池下的湖水,然后又是这个似乎有着无数强者图像的山峰。
也怪不得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甚至具体时间都很模糊,突入起来的人间蒸发,又突然再次显照人间,实在是怪异。
在正式进入这片山地后,林渊冲忽然转头,发现尘明的身影不见了,不过没有在意,以她的实力这个地方肯定是困不住她的,说不定在半路上遇到自己有缘的图画,所以就在那里开始参悟其中的奥秘了呢?
而越往上面,他却发现了这里有着不少刻图在岁月的侵蚀下都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凭借自己的想象还有缘分才可以看到里面的内容。
他在差不多可以看清的石壁中看到了一些内容,完全没有记载功法,经文的痕迹,甚至连第一个看到的那个图像雕刻的那样的古韵。
半山腰记载的多半都是一些风趣之事,就比如说。
“今日无事,行走人间,身为准圣的我居然被一个十三岁的孩童深深的上了一课……”
“我三十岁时被未婚夫退婚了,在悲愤交加之际,练习术法时候误伤到一个小男孩,多年后我需要资源,请他借我三十万上等灵石,他二话不说便给了我,还将我娶回家,为此不惜与家族闹翻了……”
“我在老丈人的四十万岁大寿时大发雷霆,将桌子掀翻,宰了几万个蝼蚁,转身就走,知道为什么吗?那就让我来……”
林渊冲一脸黑线,看着墙壁上的内容实在是绷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音,实在没想到那些被记载这上面的强大修士都是这样的。
不过好在还有一些景物图,奇珍异兽的画像不过有些不雅。
“雕刻这个人的是谁,虽然很无厘头但是这里面记载的生灵就不算不是圣人层次的生灵也是差不了多少的存在,而这只是半山腰,在山顶之上是不是有着“大神通者”那种生灵的古老经历?”
林渊冲心有怀疑,但觉得应该不可能,同层次的生灵,无仇无怨为什么要这样做,凭空多出一个树敌吗?
难不成还是他们本人亲自写的不成?
他向前行了不久,发现一个巨大的石壁,在上面雕刻着一段段图画。
有一位身穿道袍的高大男子,头戴冠冕,近乎于道。
他只是正站在崖畔举目远眺,却如同一尊真龙,视线所及,皆为道韵。
在这一片汪洋中,有一艘大船,里面的人似乎是起了争执,儿外面有着一尊尊恐怖的异兽虎视眈眈。
接下来的图画并不是在说这个道法高如天地中年道士降妖除魔,而是他皱着眉头。
有个青年在这大海中行着小船,很是惬意。
接着林渊冲的脑海中突然想到崔灵佑之前给他讲的一个故事。
在九州中,有着一位大剑仙,他以稀少的先天之物拖世间最注明的炼器师,锻造了艘小船,远离人间。
原因倒也是有趣,他的一身剑气太浓,剑道太高,是远古至今的的顶尖强者。
他的剑气浓郁到他如何压制,都无法阻止剑气的倾泻四方,便是周身流转的大道都会顷刻间化作雾气,所有近身之物,包括违禁存在的灵宝都会化为齑粉。
虽然有很大夸张的成分,但也是足以证明其实力非常强大。
因为这个,没有一家宗字底的门派敢邀请他,世间将他当做禁忌。
于是乎,他就在那九州相互分开的禁忌海里面划船独行。
就在这时,那道士和剑客,一人低下脑袋,一人抬起头,视线对碰在一起。
随后那个剑客缓缓起身,似乎对着那个中年道士骂了一句,随后收了小船,瞬间化作一道璀璨的光芒,凡过之地,倘若有云海,便会被周身流转的剑气化为虚无。
那中年道士好似在解释着什么,不过他不知道,只能根据图画进行推测。
那剑客听完之后愣在原地,随便似乎心情更加糟糕,速度变得更快了,周边的一切如同棉花般松弛。
便是没有声音,林渊冲的耳朵里便会自动涌现出剑名的声音。
便是这片海域的神灵也不敢说他分毫,那些掌管天地的大儒们侧过眼睛,便是海上行驶船只灵兽的仙人们也要必须绕道而行。
那剑修十分霸道,似乎冷笑一声,低头随意瞥了眼远处,拇指抵住剑柄,轻轻一推,长剑显化。
这里的水流便是“准大神通者”都想要绕道而行,但这剑客却完全不在意。
竟是惊人都掀起了海面数丈高的水柱,刹那之间整个海域中心似乎拔地而起。
整个人一剑如虹,便是那天地都如此狭隘,那中年道士不知何时幻化出一尊法相。
可根本无济于事,与切西瓜并无区别,竟是直接将那尊神将神像给一剑劈成两半,金光炸裂,导向周边,每一道粒子竟是将那禁忌的海洋炸出万丈波澜。
建立在禁忌海上空的门派里,那座不知几万里的神岛,宗门大阵瞬间化作光点消散,竟是整个在空中颠倒一圈,直接飞到不知何处。
那剑客随后伸出一个手指,一抹剑光闪过。
在整座大海天穹之上,如开天门般,有着无数天穹被刺破。
接着那雪白剑气大如瀑布,似乎是在宇宙之中一道道倾泻而下。
只见那青年剑客两脚踩在海面,缓缓前行,一步一天地,不知跨过多远,这世间极致的海水被剑气侵袭,瞬间沸腾化作云雾。
以至于让别人看到以为是在冯虚御风。
那包围的异兽们觉得不是来找自己的,对着那飘在天上的船继续大打出手。
不过瞬间,那些异兽们一点点渗出雪白光芒,脸色狰狞,满脸痛苦。
它们是在这里诞生的,肉身可谓同境无敌,简直恐怖,而如此竟是被人一眼化作剑光化作光点消散。
他至此从未与人说过,他行走在大海之中,每一步都掀起百丈巨浪,气势越来越强大,似乎可以斩碎天地,磅礴的剑气无与伦比。
下一刻方圆百万里所无一物。
他转头望去,似乎对那中年道士笑了笑,随后对面那人再次涌现出一道更加恐怖的法相。
不过很可惜,这里面只有这一副图画,并没有后续,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他继续朝着前方走去,越来越曲折,这一路不放过任何一个石壁,生怕错过方才看到的那副持剑青年与中年道士的对决。
这不像是来自诸天万界的,倒像是来自九州的。
林渊冲觉得这个图画像是神尘古皇亲自刻画都,但也不一定。
这个天地很大,他觉得不止会有一个来自九州的人。
就连一起被强行送来的都有几十个人,就是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当他离开这里时,又是一幅幅图像。
这是一个人族青年,黑发披散,浑身上下闪烁着金光,挥舞着拳头在与一只金翅大鹏肉搏。
最后血光迸溅,那金翅大鹏被人族青年硬生生撕成两半了。
恐怖如斯,体修?便是肉身成圣也不见得有这么恐怖。
这次似乎是一个妖族,他的灵宝被对面疑似是尊神中的祖皇夺取。
不过那妖族毫不在意,任由灵宝远去,只是伸出一只手,便将那存在按杀。
上天降下罚难却被其一并化之。
又是一副图画,那里有个青年他骑着一头异兽,纵横着宇宙鸿荒。
他手持长枪,面容冷峻,同时长枪中还不断有着鲜血滴落,触目惊心。
而在那城墙之上有着无数的修行者,为首的格外强大,他们似乎可以将天宇撕成两半,只需要片刻功夫便会杀下来。
“锵!”
这是林渊冲脑袋里自己想象的,他没有管那些人说的话。
单手持着长枪的青年,斜指南天,枪尖上的异兽被高高举起,鲜血洒在大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一人一骑,逍遥天地间,纯白色的战衣已经布满鲜血,伤势显露着,似乎在讽刺天下群雄。
那一瞬间,似乎整座成都安静了,他缓缓地前行着。
“啪!啪!啪……”
每一次落脚似乎与人们的心跳结合,雄伟的古关前,再无一人指手画脚,众人任他们离去,无人可以拦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