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台本来不太大,朱敕的速度更快逾虎豹,也就几个呼吸的功夫,他便发现煞云里那个冻得如同冰雕鹌鹑一样的少女。
焯!
朱敕赶紧把她抱进怀里催动极阳真息烘烤,他也不敢使出全力,生怕极阳内息把马盈盈烧成炭烤鹌鹑。
加着小心,提心吊胆好一会儿,马盈盈总算有气儿了,苍白的小脸有了丝血色,眼也睁开了。
那模样,弱小、无助、又可怜……但,三秒过后,她就变样了:
“啊啊,我的衣服……你……朱师弟你怎么没穿衣服!”
她像落水的麻雀似的扑腾着,想推开朱敕。
然后扑腾的手脚全被朱敕的太极震鼓荡着内息弹开。
更糟的是,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就像烤糊了似的一片片地碎裂脱落。
顿时叫得更大声了,看那样子,再不松开她,她就要咬人了。
“你白痴啊,我进来的时候就没穿衣服!”
朱敕一把推开她。
“别占我便宜!”
“谁要占你便宜!……你,你别看我!”马盈盈被朱敕推开,脑子还有点没转过弯,本姑娘被他搂着,怎么装得像是他吃亏了一样?
随即她就大怒,朱敕这混帐,推开她是为了方便看她的身体!
真无耻!!
“没劲。”朱敕哼一声。
“你还看!”
“行了,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我光着屁股都被你看光了,看你几眼又怎么了?”
“你要不要脸啊?”
“那你想怎样,要我当场羞愧自杀不成?”
朱敕也无语了,明明他是光着,马盈盈好歹剩个肚兜呢,她盯着自己看,还不许自己看她?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在外面等着?”
“没什么,就是听子翼说这里面有多可怕,好奇就进来看看。”马盈盈低头看着脚尖,白皙娇嫩的脚尖一晃一晃,还把一只手放到了背后。
朱敕可不觉得她这是在难为情。
渡过最初惊惶之后,这丫头发现肚兜啥的并没被烤坏,对于白生生的胳膊腿儿露到外面,早就不在乎了。
“你手里拿的什么,给我看看。”
“不给看。”马盈盈嘴角勾起,看着朱敕,“要不,你猜猜,如果你猜中了,就给你看。猜不到,你得赔我,一根树……”
“我赔你个鬼呀,刚把你弄热乎了,你又想咬我一口,你是农夫和蛇吗?”
看她那狡诈的样,朱敕只要眼没瞎,就知道她屁股后面藏着根狐狸尾巴,没憋什么好屁。
他也更确定,马盈盈跑进煞云里找死,多半跟她手里的东西有关。
“真没意思。
本姑娘不是担心,你看到人家衣衫单薄,再兽性大发,故意逗逗你嘛。
你要是不怕毁了你的童子功修为,本姑娘就算让你得逞,把身子给你痛快痛快又能怎么样。
就当还你救命之恩便是。”
马盈盈根本不知道农夫和蛇的故事,见朱敕不悦,她也收敛了狐狸脸色,正色说道。
“呵,你要是真这么想,那我就不客气了。”
朱敕冷笑着一步就贴到马盈盈脸前。
马盈盈当即一僵,就如同从小到大被马夫人打耳光一般,紧闭起双眼,呆如木鸡。
“没事……没事,听说就疼一下。”
她浑身紧绷,一颗心狂跳,暗自碎碎念着,然而过了好一会,什么都没发生。
“我已经帮你解决了西风的麻烦,跟我走吧。”
“哈?”马盈盈听到朱敕的话眉毛蹙起,又露出狐疑,“朱师弟,你要骗我,多少也得走点心吧?你在石台上,帮我解决了西风的麻烦?
当我是傻瓜吗。”
“我说解决了就是解决了,你来猜猜,我是怎么解决的?”
“除非你求神拜佛,让神仙帮你办事,所以,神仙要是不办事,也怪不到你的头上对不对?”
马盈盈冷下脸来,不悦地瞪着朱敕。
“你真聪明!”
“你别耍我了好不好!”马盈盈气得跺脚,身上刷刷地又掉下不少布片。
这家伙把她带到这里,就是存心不良。
她把少女的尊严都赌上了,这家伙却碰都不碰一下,还跟她说这种胡话。
他到底还想让她怎么样,才肯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