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葛函芝在这些年来时常把玩,身份牌的边角已经磨出光亮。
“你们打算逃离这里,没多办几个假身份牌吗?”
朱敕将铁牌放回桌上,问道。
“并没办。子翼在外面本来就有一个真实身份。”葛函芝摇了摇头。
“我的意思是,假身份在外边不是花钱就能买到吗?”朱敕问道。
“假身份确实可以买,但假身份牌就像假银票一样。在乡野之地或许查不出来,进到县城,有时就会漏馅。”葛函芝说着又把那块铁牌反面朝朱敕亮了一亮。
就见身份牌背面,隐约有着许多好似符号的暗纹。
哟,这玩艺还带加密的!?
“我懂了!”朱敕突然露出笑容。
“你懂什么了?”葛函芝和刘子翼有点莫明其妙。
“因为咱们手里有很多身份牌,西风镖局死了十三个,白氏的人死了三十五个。”
马盈盈有些无语地提醒道。
她以为葛函芝想到什么好借口,劝说朱敕别跟她们分开。
结果,葛函芝居然以为身份牌的事情能难住朱敕。
连她都想到了,有西风镖行那十多个假身份可用。他带着几十号人,根本就不担心被发现好不好。
唉,自作聪明杀了李相清这帮家伙,结果却便宜了朱敕这死家伙!
“其实,我离开,也是为你们好。”
朱敕叹了一口气。
“你们舍不得我,我当然知道。可是你想想,我害死了白氏的老祖,杀了福管事。还有马夫人,马村长,这些人命,白氏都要算到我的头上。
白氏对我的追杀一定是重兵、全力追杀,如果我跟你们一起,你们也会跟着倒霉。”
朱敕说着深深看了葛函芝一眼。
他想到的,葛函芝不可能想不到。所以她才提醒,自己身份牌的重要性吧。她确实也怕我连累她们。
“白氏老祖也是你弄的?”刘子翼不敢置信地看着朱敕,他一直以为弄死白氏老祖是朱敕吹牛,多半是吴卿茹下的手。
如果白氏那个老祖真是朱敕给弄死的,那这仇可就深了,白氏必然会像疯狗一样追着朱敕咬。
想着,他赶忙看了看葛函芝和马盈盈,见她两个都低着头,似是欲言又止。
“那,既然……这样的话,那些身份牌你就挑一部份拿去吧。你想带走多少人,也尽管挑。”
刘子翼果断地说道。
不行,决对不能跟朱敕这小子沾边了!
“那就这么说定了,剩下的人和事怎么处理,你们定吧。对了村里的药材和丹药都归我,其它战利品,除了我身上这几件以外,我都放弃。”
朱敕目的达成,也就不罗索。
留下刘子翼母子和马盈盈在这继续商议,便出去了。
“娘,你说朱敕带着几十号人,能做什么?”
朱敕一走,刘子翼便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保护着他父母,逃走白氏找不到的地方。这些人可以扮成几路疑兵,去吸引白氏的注意。”
“短期内白氏应当没空理会咱们的。咱们得抓紧处置好跟西风镖行的事,别被他们纠缠住。”
葛函芝目光低垂,用纤长的手指,拨弄了一下那块身份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