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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夏澄喊了一声后,将手中的冰红茶直接扔了出去。
袁梓铭本来还在发着呆看着天空的云朵随风变换着形状,突然一声呼喊惊地他抖了抖,转身往后看的瞬间,一瓶饮料就砸了过来,不过好在他反应过来后虽然没接住饮料,却也没有被饮料正中门面。
“我靠,你要杀了我啊!”他吼了一声后,起身去把滚到一边的冰红茶捡了起来。
夏澄“吨吨吨”了几口饮料,没有丝毫歉意,“差不多吧。”
他走到袁梓铭面前,靠着围墙,居高临下地看着袁梓铭。
袁梓铭刚打开饮料要喝,却看到了夏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神情,不禁疑惑,“干嘛这么看着我,有话快说。”
话是这么说,其实在袁梓铭心中,已经隐约猜到了夏澄那神情从何而来,只不过他不是很想用自己的嘴巴说出来,倒不是因为厌恶,而是无力。
人会不自觉地去回避自己讨厌的事物,这是条件反射,很难控制,而世事繁多,总会出现不是自己所讨厌的却还是不自觉去回避的事物。
看着袁梓铭怏怏的样子,夏澄也绷不住脸上的表情,他到这来也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过来关心一下当事人,如果袁梓铭表现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那他的这副表情还能够一直装下去,可是现在袁梓铭一副魂不在此的模样,他也就维持不住了。
夏澄恢复了平日里“面瘫”的表情,语气放轻了说道:“之前我认为,感情上的事情只能是当事人自己解决,除非是当事人寻求帮助,所以我一直在等你开口,可是一直没等到,我也以为你们的事情并没有到需要寻求额外帮助的地步,没想到,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思宁说了什么?”
袁梓铭和纪思宁之间的事情只有亲近者才知道,发展到最近,夏澄和季清辞也都被“打扰”过,所以袁梓铭对纪思宁又去找夏澄这件事已经司空见惯了,可是这次明显不一样,因为以往的情况就像夏澄自己说的那样,他不会插手,而现在他却是主动找上门来了,所以袁梓铭不用多想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不一样的事情发生了。
“不知道。”
“嗯?”袁梓铭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觉得既然自己这个总是“三思而后行”的兄弟都找上门来了,纪思宁一定说了些什么,所以他都做好心理准备,准备再接一发炮弹了,结果没曾想接到的确实是炮弹,不过,是一发哑弹。
夏澄可很难得能见到袁梓铭不在状态,于是移身坐到了后者旁边,解释道:“我刚才在学生会办公室吹空调呢,清辞突然跑来把我‘拽’了出去,喊我过来做你的思想工作,所以我也是一脸懵逼,清辞和我是一个立场的,可是她这次却难得出手干预,要么是你干了什么,要么是思宁说了什么,所以我马不停蹄地过来了,毕竟比起询问思宁,质问你好像更快。”
袁梓铭无语中带着点艳羡地看向夏澄。
“你那是什么眼神。”
袁梓铭收回视线,“没什么,就是觉得……算了,没什么。”
夏澄是奉命而来的,所以他对袁梓铭突然的感慨不感兴趣,“所以呢,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袁梓铭抬头看着天,缓缓说道:“思宁要出国。”
闻言,夏澄陷入了沉默,这句话很短,内涵却很丰富。
他是袁梓铭亲如兄弟的朋友,嘴上说着不想管,实际上只是对这件事有自己的看法而已。
如果这件事情只关乎于袁梓铭和纪思宁两个人,那夏澄当然会像一般的朋友那样,即便没谈过多少次恋爱,也要装作感情大师来为兄弟排忧解难,可事实上呢……
看似是两个小年轻谈恋爱,实际上背后却有着双方家人的影子,一旦牵扯重大,“感情大师”根本出不了场。
而认知到这一点的夏澄,仅凭“思宁要出国”这一句话,就已经有了联想,只是不敢下定论,如果只是纪思宁自己提出来的,那么这句话就是一个幌子,跟以往两人的每一次“吵架”并无不同,但如果不是,那么这句话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袁梓铭自己知道了。
而现在看袁梓铭的状态,前后两者那个更有可能,可想而知。
“那你怎么跟她说的?”夏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