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更强的刺激,是什么?”
我思绪如海。
心头一热,有所领会。
回望着苗珊瑚,吻了过去!
接吻的太用力,都发出了声音。
苗珊瑚的身子瘫软,倒在我的怀里,眉心处的黑点缩小,渐渐不见踪迹,然而苗珊瑚似乎仍有遗憾,微微仰头对我说:“我小的时候,邻居家的一个女孩就是在这样的年龄被妖怪迷了,不知是被吃了,还是被拐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未能救她······我很抱歉!”
眼角滴下一滴泪水。
我感同身受,也悲伤着。
薛君这老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来搞笑的,在这样煽情的氛围里却说道:“林越,我想你对我所说的‘更强的刺激’有所误解,你刚才明明可以打昏她的。”
“······”我一脸黑线。
薛璃、霍白白捂嘴偷乐,不过却也说道:“林越这样的办法也挺好,殊途同归吗!总算没有让珊瑚姑娘变成魅。”
小秋、荣荣和沧沧认可道:“只要能救珊瑚姐姐,就是好办法。”
也偷偷去笑。
室童却走过来:“林越哥,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珊瑚姐姐,然后趁着这个机会,假公济私,假道伐虢······”
“小孩子,别瞎打听。”
我把室童推开,不过心里暗暗赞赏他对成语的理解。
男孩魅见自己的把戏功败垂成,目眦欲裂:“薛君,你个老东西,坏了我的好事,我有机会要让你好看。”
气呼呼地走掉了。
连续上演的幻象也消失!
苗珊瑚受到魅的蛊惑,身体一下子变得非常虚弱,男孩魅离开后,她就回到房间躺下,病恹恹的,没有精神,我和室童见后,想要去请医生,但是薛君说这是被魅迷惑后留下来的症结,不严重,只需要好好睡一觉就行了。
既然这样,我们没有再打扰苗珊瑚,走出房间,让她好好休息。
不过偶然来探视一下。
半睡半醒之间,苗珊瑚还会很痛苦地说着:“我没能救下她,没能······”
夜色降临,我们准备下了晚餐,还特意给苗珊瑚熬了白粥,搭配开胃的小菜,端到苗珊瑚的床边,可惜她神思倦怠,并未能吃下多少,就又迷迷离离睡去。
······
深夜,妖怪管理局已经漆黑一团,但是路灯以及旁边的店铺里还亮着昏黄的灯光,留下斑驳的光影,在那条街巷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送亲的队伍。
这个送亲的队伍都是女子,身高九寸左右,头戴荷叶,身穿圆领绯色长裙,胸口佩着小红花。
队伍最前面的两个女子骑着两只大雁,次后的女子骑着四只小羊,再次后的女子则捧着新鞋十二双、新衣二十四袭,中间队伍的女子共有三十六人,抬着个大木箱般的轿子,轿子上盖着红幔,点缀着很多小红灯笼。
轿子里隐隐绰绰有个人影,应是新娘。
队伍的后面有女子抬着装有状奁、土地田产的契约文书、金银细软的八只樟木箱子,以及千工床、子孙宝桶、梳妆台和闷户橱等,还有一副小棺材,棺材两边则有四名女子捧着敛服。
以尔车来,以我贿迁。
这样的场景倒有点像《老鼠娶亲》和《狐狸娶亲》了。
这只送亲队伍来到妖怪管理局门前,在那里停下,似乎是要做短暂的停留歇息。
然而这支队伍虽然没有唢呐等乐器,可是队伍里都是女子,他们一路上说说笑笑,动静可不小,这时候停下,更是纷纷扰扰,颇为聒噪。
跟随霍白白而来栖息在三楼屋檐下的那些燕子被惊动了,像蝙蝠似地在夜空里乱飞。
已经入睡的我被吵醒,开了房间的灯,穿上衣服,来到开着的窗前,向下面看去。
那一眼,让我无比震惊:“该不会是鬼娶亲吧!”
我自言自语,然后镇定下来,对着下面说道:“喂,你们是哪路神仙,明明去送亲就抓紧时间赶路,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
其中一个位于队伍前面捧着双新绣鞋的女子走了出来,她头戴荷叶,不同的是,荷叶上还有朵红莲。
他似乎是送亲队伍的负责人,仰头对我说:“这里是妖怪管理局没错,也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请屋主人林越出来,让他来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