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华富贵,对丽莎来说易如反掌。”苗珊瑚说道,“丽莎如果开家私人诊所,专门给富豪权贵治死病,估计会成为国内最富有的医生。”
“是啊,财富对她来说是唾手可得的。”我说道,“她如果成了邓奶奶的孙女,也算有了亲眷,能更好地在夏月市站住脚,也会免于被神域人伤害,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新的开始。”
“新的而且很好的开始。”苗珊瑚拉长了声音。
“是啊。”我道,“你们都住在邓奶奶的别墅里,打算什么时候回?”
“百里明承今天下午就已经回了,被郭镜瞳送到县城,搭车回去的。我、室童准备明天早上和郭镜瞳一起返回,丽莎是不用多说,要准备长住了。”苗珊瑚似乎有点意犹未尽。
“但是你们两个被我叫来,成了不辞而别。”深夜的不辞而别。
“没关系,明天早上给郭镜瞳发个短信就行了。”苗珊瑚很轻松地说。
“这就是有始有终。”
我微笑道。
谈话到此,告一段落。
我、苗珊瑚和室童开始吃糖葫芦。
······
蒋小鱼走在妖迷鬼市,来到一家名为“妖妖”的酒楼前,回头看了眼,没有人跟踪,就走进了酒楼。
酒楼掌柜和伙计似乎没看到她,连招呼也不打。
她径直来到三楼,走入一个包间。
包间靠窗的桌边坐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男子戴着昆仑奴面具,正在独自喝着一瓶白葡萄酒,白葡萄酒的杯壁上映着那张冷酷而诡谲的假面。
“桐壶雨泽大人,我来向你复命。”蒋小鱼近前,屈身行礼。
“事情办成了吗?”桐壶雨泽以阴郁的声音问道。
“我把林越邀请而来,让他吃了我下了‘忘言咒’的糖葫芦,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他不会记起跟桐壶雨泽大人的任何事,甚至连桐壶雨泽这四个字都想不起来。”蒋小鱼一字一句,“林越让我采用‘以心唤人’的办法帮他呼唤来苗珊瑚和室童,他们两位也吃了糖葫芦。”
“你精通以心唤物,现在又会以心唤人,妖力得到了很大长进,甚至可以说是上升了又一层级。”桐壶雨泽赞赏道,“不简单。”
“这还是得益于林越,是他给我这样提议的,让我实现了触类旁通。”蒋小鱼毫不隐讳,“虽然能用虚影唤人,可是却要动用虚影,还要知道所唤之人身在何处,而以心唤人,只需知道对方的名字就好。”
“很好,你越来越优秀了。”桐壶雨泽饮了一口酒,“你潜伏在荻原日料店里,偷听到了荻原清香和林越谈论我就是百里明承的事,主动禀报给我,又提出很好的建议:让林越忘记与我有关之事,隐藏我的身份。你有功劳。”
“大人,看在我有功劳的份上,你是否可以不杀小秋、荣荣和沧沧?”蒋小鱼怯生生地问。
“他们只是三个小妖,和你非亲非故,你就那么在意他们!”桐壶雨泽反问。
“我爱怜他们。”蒋小鱼又大着胆子说道,“正是因为我在意他们,大人才能抓住我的软肋,不是吗?”
“你说的没错,他们三个是你愿臣服于我的关键。”桐壶雨泽并不在意蒋小鱼的言语,“你对我还有用处,如果我承诺不杀他们,你就不会再为我办事。”
桐壶雨泽有自己的属下妖族,那些属下会为他效命,可是还有很多追求自由的妖,他们不属四大首领任何一个。
但桐壶雨泽有办法让他看中的妖为自己效劳,比如施恩,奇遇,还有威胁胁迫等。
蒋小鱼本来是妖迷鬼市里自由的妖怪,却因为偶然显露了“以心唤物”,被桐壶雨泽看到,桐壶雨泽观察了他几天,从小秋等入手,蒋小鱼本可以逃走,或放手一搏,但有所顾虑,投鼠忌器,只能乖乖臣服。
她帮助桐壶雨泽隐瞒了百里明承的身份,大功一件,以此向桐壶雨泽提出条件,没想到对方却不为所动。
“流氓,无赖······”蒋小鱼愤愤不平,“你难道以为这样就能永远奴役我吗?”
“我并没有要永远奴役你,只是还有很多事要做,需要你再委屈些日子。”桐壶雨泽似乎是在商议。
“再委屈些日子,到底是多久?”蒋小鱼豁出去了,“大不了我永远离开妖迷鬼市,再也不来,也不再管他们三个,看你还能奴役我吗?”
“你有自己选择的自由,我也有自己杀不杀小秋他们的自由。”桐壶雨泽站起身,望向窗外,“妖迷鬼市,是妖怪们的天堂,大家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一夜夜,目睹着人间灯火。小秋他们,虽然过得辛苦,应该舍不得这纷扰尘世。”
“你······”蒋小鱼伸出手,用食指指向他的后背。
可还是慢慢把手放下。
“如果你放不下,舍不得,今晚上就继续回到荻原日料店的鱼缸里,继续替我监视荻原清香的举动:这是你唯一的选择!”桐壶雨泽信心十足,继续欣赏着窗外的夜景。
蒋小鱼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决的光芒,口里说道:“谨遵大人命令。”
躬身而退。
可是刚退了两步,蒋小鱼再次折返,猛然向着桐壶雨泽冲过去,她将妖力凝聚在右手掌心,准备给桐壶雨泽尽力一击。
可是她的行动太慢了,桐壶雨泽微微斜睨,已经了然。
蒋小鱼冲到跟前时,手刚伸出,桐壶雨泽快速转身,抓住了她的右手手腕:“你知道你这样的行为会带来怎样的结果吗?”
“我不管,我只要你死!”蒋小鱼说的决绝。
“没错,只要我死了,你就能彻底摆脱我的掌控,小秋他们也能安全,可是这个世上能杀死我的人并不多。”桐壶雨泽面具下的双目射出愤怒之火,“你的本领只是唤物唤人,并不具备杀人的能力,却来偷袭我,简直是找死。若不是看在你本领的份上,此刻你已死。”
“就算是死,也好过被你威胁,被你奴役!”蒋小鱼“呸”了一声,一口吐沫吐在桐壶雨泽的面具上。
桐壶雨泽并不想杀蒋小鱼,但是蒋小鱼的言语和举动却触碰到了桐壶雨泽的逆鳞,激起他的杀心。
桐壶雨泽松开蒋小鱼的手腕,一手贯入其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