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防人之心不可无。”

“爷爷~”

“知道你们孝顺，小心着呢~”王云石把茶杯往前一推，吩咐道：“木头，倒水，酽点儿。”

王木风摇摇茶壶，掀开盖子看看成色，见足够浓郁了就给老爹的杯子里斟满。

呲溜，王云石很没品味地吸着茶，问儿子道：“学校里教学情况怎么样啊？你的学生好不好带？”

“学校里很稳当，啥情况没有。我今年没招新的，没什么苗子。”

“你别偷懒啊，我跟你说！山麓是学校，不是科研院所，别把那套习气传染过来！”王云石顿了顿，又说道：“不招研究生无所谓，你教学搞得怎么样？”

“一节课不落！勤勉着呐。在学校里那也算优秀教职工！”王木风有点儿小得意地给老爹汇报。

“教得不错？”王云石瞥儿子一眼，滋溜一口吸干，把杯子往前一递。

王木风赶紧给老爹满上，陪着小心说：“哪能给您丢脸呢，起码中上......呃，起码名列前茅！带出来的小崽子都得比别家的能搞事儿！”

看老爹脸色不错，王木风觉得可以舒口气了，赶紧给老妈续上茶，然后给自己倒了一杯。

“教得挺好，那教出好苗子来没？”王云石不咸不淡地问道。

“有几个......”话一出口，王木风便心道：“坏了，掉坑了。”

果然，老爹鄙夷道：“有好的，研究生还招不上？咋？自己教出来的学生瞧不上自己？”

尴尬了。

王木风用目光向老妈求救。

“鬼扯，你自己教出几个出彩的？自己是烂石头，把孩子们也带坏了，教出来的不是埋头下死劲儿的闷石头，就是又臭又硬的犟石头！儿子幸亏没跟你学傻了！”

“哎？怎么冲我来了？能一样吗？我都不教多少年了，木头可还在职呢！”王云石试图把话题掰回正轨。

“在职？比你那会儿也强多了！你在学校里让人叫什么？石妖！没品位！儿子在学校里那是人称疯魔王，你那外号只配给人家当小喽啰。”

“木头，学校里外号叫得挺响啊......”王云石赶紧转移火力，老婆可不是适合讲理的对象。

“学生瞎叫的，嫌我管的严，不是什么好词儿。”王木风赶紧给老爹递台阶。

“学生还是得严管，不过也别太过了，我听说叫你疯魔王的一部分原因是你把学生调教得要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