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璟回到:“弟子不孝,往日让师父担忧了。”
岳不群笑着摆手道:“以前的事就过去了,如今你步入正途,为师才和你说这些。”然后继续讲述:“到了清字辈,也就是我师父那一辈,我们华山派的实力达到了鼎盛,被尊为五岳盟主,声威能与少林,武当媲美。”说到这里,岳不群语气也有点自豪。
接着语气转入了落寞道:“然而这时剑气之争也到了白热化的程度。就在二十五年前,爆发了玉女峰大比剑事件,当时派中师兄弟内哄,自相残杀,场面惨酷不堪,我当年也是深受重伤,如今思及兀自心有余悸。”
苏璟捧哏道:“师父,那是我气宗获胜,剑宗认输了?”
岳不群回答道:“并非如此,我气宗虽胜,但剑宗死硬到底,始终不肯服输,虽然在玉女峰上大比剑时一败涂地,却大多数……大多数横剑自尽。剩下不死的则悄然归隐,再也不在武林中露面了。”
苏璟虽早知此事,但如今听岳不群道来,也不免叹气道:“同室操戈,竟至如此,实在令人悲痛。”
岳不群扼腕叹息道:“是令人悲痛啊。那场斗争也使得本派死了二十几位前辈高手,剑宗固然大败,气宗的高手却也损折不少,我华山派人才凋零至尽,只余我和你师娘苦苦支撑,五岳盟主之席也让嵩山派夺了去。如今嵩山左掌门野心勃勃,意图并派,我华山派风雨飘摇、危如累卵,为师夕惕若厉,如芒在背啊。”
苏璟安慰道:“师父您这么多年操劳,我华山已有复兴迹象,也是无愧于祖师了。至于左掌门意图并派之事,其余几派恐怕都不会答应,我们可以徐徐图之。”
岳不群收敛神色道:“冲儿,为师今夜告知你此事,一是你练气境界突破一流,根基已稳;二是你如今行事逐渐稳重,不似往日浮浪,已经可以真正独挡一面,要逐渐担负起大师兄的责任。”
苏璟回答道:“弟子往日顽劣,不知师父压力,还给师父舔了不少麻烦,今后一定为我华山派尽心竭力、尽己所能。”
岳不群欣慰道:“好好好,冲儿你能有如此领悟,为师着实高兴。今夜还有一事,就是将紫霞功传授给你。紫霞功是本门最高的气功心法,比你如今修炼的混元一炁功更进一步。但修练此功,必须心无杂念,勇猛精进,中途不可有丝毫耽搁,否则于练功者实有大害,往往走火入魔。我也是看你练气境界到达一流,才决定传你这紫霞功的口诀。”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几张纸递给苏璟。
苏璟接过来发现似乎是新纸,暗自猜测岳不群刚写不久,只见上面写着:“天下武功,以练气为正。浩然正气,原为天授,惟常人不善养之,反以性伐气。武夫之患,在性暴、性骄、性酷、性贼。暴则神扰而气乱,骄则真离而气浮,酷则丧仁而气失,贼则心狠而气促。此四事者,皆是截气之刀锯。舍尔四性,返诸柔善,制汝暴酷,养汝正气,鸣天鼓,饮玉浆,荡华池,叩金梁,据而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