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公看了看唐梦宇,又继续说道:“偏偏老夫不是那块做生意的料子,蜀中商会考量之下,便使力把老夫推到了袍哥中来,日积月累下立了些微末功劳,逐渐就走上了这个位置。”
“既然坐上了这个位置,那就要做点实事,不管是为了蜀中商会还是袍哥弟兄!刚才所说要在这汉江上发出声音便是此事,不过这也仅仅是第一步而已。”
那王公越说脸色越是凝重:“说到这第二步嘛,其实也没什么稀奇可言。刚才也说与小友知道,老夫非那胸怀大志之人,今日在此坐而论道,也是实属无奈。”
“袍哥虽说在蜀中势大,可那看和谁比,在蜀中那些世家大族心中,不过是把夜壶而已,需要时就用一用,不需要时那你就是个臭东西。不过也无所谓,袍哥人数众多,要的是有口饱饭,其它的倒不重要了。”
“既然已经是夜壶了,那也就要有夜壶的觉悟。好教小友知道,出了川,蜀中那些世家的势力可就不够看了。要是老夫在这汉江边成了势,那些世家大族的生意也就跟了过来。
“若在汉江上站住了,也就算是在这荆楚地盘上稳住了,以后不管是顺江而下去江南还是北上京师,都是顺理成章之事。到那时候,老夫这把夜壶也能照顾更多的袍哥兄弟不是?”
听到这里唐梦宇不禁哑然失笑,暗道:也是难道有人把如此野心勃勃地一件事,说得如此婉转。不愧是老江湖。
想到这里,忙收敛心神,作出虚心求教状:“王公,小子还有一事不明?”
也不得那王公作答,接着说道:“王公雄心万丈,小子自是佩服,可想来依王公所言,小子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枚失陷在安陆迷局之小卒子,可没什么翻云覆雨的本事,何德何能入王公青眼?”
王公哈哈一笑道:“小友何必妄自菲薄,老夫如此,自有深意。三千里汉江哪里都可做我袍哥堂口,你可知老夫为何单单来这安陆?”
“大约四个月前,老夫刚到了那武昌府,还来不及歇息,便有一旧人前来叨扰,口口声声老夫和你合伙做生意,赚了钱却把你忘了。”
“那旧人虽说久不出没江湖,可毕竟是老夫少年时便已结交,深知其脾气,最是不讲道理,他要是痴缠起来老夫可没办法,只好答应来这安陆看看他的一个师侄,那旧人叫做唐春炎。”
唐梦宇欲待张口,只见那王公摆摆手,继续说道:“说来这次,也不算那旧人不讲道理,老夫本也说过合伙做那川贝生意,也该老夫践诺了。”
“至于到了这安陆,见这局势纷纷,老夫便没急着露面,等这时机已到,便来找了小友。”
“前面已经说了,小友乃是题眼,小友想替张知县报仇,想保小翠母女平安,甚至小友还想做点别的,比如那水匪海退思,不管小友想做什么,老夫皆可倾力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