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刚刚说……小霞对您?”
打了个哈哈之后,朱鸿玲如是说道:“是喽,那是一种来自长辈,无私,却暗中标好价码的爱。”
田华箐明显不明白朱鸿玲在说些什么,“她……长辈?”
可不等她接着问下去,朱鸿玲已经用自己的行动结束了这次的谈话,毕竟她们的脚程也不慢,这么紧赶慢赶,马上就要到集结地了。
只见朱鸿玲从袖口取出来一个有些精致的小木盒,并从中取出了一粒药丸。
将药丸含在嘴中之后,她又伸手取下自己的水袋,就着白水将药丸整个困吞了下去。
就当田华箐还在疑惑朱鸿玲这是在干什么,是不是在那次爆炸中留下了一些隐疾,出于关心,正想要问一下的时候,朱鸿玲突然猛咳了两声。
“咳咳……”
早有准备的朱鸿玲迅速用手帕遮住了嘴角,但田华箐看得清楚,那手帕上,朱鸿玲咳出来的,分明是血……
“殿下?!”
但朱鸿玲没有一点惊慌或者是疑惑,她朝田华箐摆了摆手,“无妨,一切都在计划之中,我是觉得你可以信任才直接在你面前做的,不过今后也需要你的配合就是了。”
计划之中?说实话,田华箐越发觉得朱鸿玲他们的这个计划,是越来越疯狂了……
“计划之中吗?”
田华箐没有直接去问是什么计划,反正只要是她该知道的,那就算她把眼睛闭上,耳朵蒙上,也不见得能逃过去,反之亦然。
但朱鸿玲并没有当场给出解释,只是有些神神叨叨地说了一句,“万物守恒,我们今天要行激烈之事,日后的报复是逃不掉的。
但未知的报复总是让人心头不安,倒不如提前将这报复预支出去,嘛,不置于死地,何谈后生?”
……
朝阳之下,不管心情中带着几分激动,又有几分忐忑,既然昨天没有人选择退出,那今天便再无选择的余地。
而这一切的最终拍板者,也终于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之中。
高台之上,朱鸿玲做着最后的动员。
“大明的将士们,根据我们前些天,和这阵子的调查,浮溪镇及其周边,张家、王家、叶家等地主豪强,私藏田地,偷税漏税,使地无人耕,人无地耕,这两种矛盾的现象荒谬地一起出现了。
而现在,南边,珠江流域,极有可能再次水漫金山;北边,晋陕一带,纷争不断,干旱连年,纵然还没有到饿殍遍野的地步,粮价上涨,灾民涌入,这些都是大家实实在在感受到了的。
而试图调查,并找寻解决之道的我们,就在几天前,居然遭到了他们的暴力抵制,具体发生了些什么,大家都是当事人,我在此也不再多费口舌了。
在那晚的行动之中,我们虽然救回了朱洁鹇郡主,但是我们的一位战友,和同属于神枢府的一个家人,却永远地留在了那场大火之中,伤者更是不计其数!
是可忍孰不可忍,先经查证,他们的双手,早已被无辜之人的鲜血染红,今日,我辈既然仗剑,就该替天行道,锦衣卫先斩后奏,皇权特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