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獠牙虽然洁白如玉,但同样像是一把把利刃一般,在月光下泛着寒光。
低沉的吼声不断“荡涤”着她的心里,回过神来,却发现裙裤之下,竟是湿了一片……
要是从时间上来看,鸢也可以算作是神枢府的老人了,换句话说,她算是洛箫霞的熟人。
虽然只是冥冥中的一种感觉,但不知怎么的,鸢有相当大的把握,面前这位,就是洛箫霞。
在这种感觉的牵引下,鸢说出了这么一句话,“镇抚使大人……这是要吃掉我吗?”
说起来,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因为鸢在面前这头巨兽的眼中,看见了一种很可爱的恼怒。
在龙凰眯起眼睛的同时,祂巨大的身躯突兀地化作了点点星光,取而代之的,是身披黑袍的洛箫霞。
“瞧你这话说的……先说好,人肉可一点儿都不好吃,虽然咱也没有吃过就是了。”
虽然眼前的一切都看似顺理成章,但鸢还是觉得像在做梦一般。
这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直到洛箫霞随手凝聚了一个水球,并丢到她的身上,为她去除一些“难以启齿”之物时,才缓缓退去。
“鸢,之前你可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如此狼狈?”
至于说鸢,她依旧瘫坐在地上,也没有起来的意思,“狼狈吗?也不见得,只不过相对于那些庞大的势力,镇抚使您,现在看起来更加不可对抗罢了。”
“不可对抗吗……那你觉得是缺少方法,还是没有能力?”
被这么问到之后,鸢才意识到一个问题,似乎是两者都有,又似乎是……她从来没有想过抵抗……
“话说镇抚使大人,我都这个样子了,就算身上的确有把枪,也伤不到您吧?”
鸢会这么说,当然是因为在和她说话的时候,洛箫霞的手一直都是扶着“清风”的刀柄的。
“是了,咱的鳞片是不可能被这种程度的动能武器给刮花的,荒郊野岭,也不必在意枪声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洛箫霞用下巴指了指躺在一边的朱洁鹇,鸢也就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既然如此,杀了我岂不是一了百了?”
其实她们两个都聊了这么久,鸢也明白,洛箫霞留着她绝对有自己的打算,只不过她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开口问罢了。
而当她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洛箫霞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有些心里发怵的同时,鸢也觉得莫名有些亲切。
“不是小鸢啊,你都把你的同事丢在火海之中了,要是咱再把你给干净利落地做掉了,那岂不是还要费神费力去给洁鹇找侍女啊?
她可不像是鸿玲那种自己摸爬滚打出来的,一个人放到原始森林里都不见得出不来。”
这话虽然像是玩笑话,但听在鸢耳中,可一点儿都不好笑,因为洛箫霞说了这么多,不还是没说自己到底有什么价值值得活下去吗?
“真是抱歉,不过以我的情况,恐怕还真得让镇抚使大人……小霞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