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细丝连着剩下的肉块逐一返回身体处,看着眼前的这一现象,我联想到了一部电影。
那部越南本土人民召唤古神与美军作战,最后歼灭大量美军士兵、坦克和飞机的电影。
现在经历了这样的事情,手雷已经完全耗尽,子弹对他又造成不了多少伤害,我现在已经无力抵抗了。
恐惧爬满麻木的躯壳,我已经无力逃跑了。
眼看着对方的肉块回归原处并且以一种超自然的方式直接站立了起来,反抗的心思已经四散而逃了。
我傻傻的盯着远处正准备朝我走来的焦黑肉体,腿部与身体的多个碎块由血红的细丝连接而成,但没有缝合。
他的身体有些漏风,此时看起来就像是那些碎块在悬浮着一样,或者说是被那些红线给牵扯在一块。
肉块的缝隙之中还有不少血丝裸露了出来,并且有些许学习直接从肉块之中的缝隙钻了出来。
对方低下的头慢慢抬起,空洞的眼眶钻出不少血丝,眼看着他头部慢慢歪向一侧时,我就知道。
完了。
对方发出了女性的尖叫声,就像是恐怖游戏里的女鬼配音一样。
多根血丝爬上了他黑色的双手缠绕了起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的肌肤已经变成黑色。
失去血色的黑色肌肤被血丝所包裹,慢慢的爬到了手指上形成了一些尖锐的物体。
由于距离太远和视力的问题,我看不清到底是什么状况,此时此景我也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我不想坐以待毙。
我慢慢的抬起手抓起一个弹匣,按下枪身上的按键默默的重新装填着弹药。
从刚刚那会遇到那两个“瘟神”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很无助了,现在又看到了需要面对这样的怪物,心中顿时颇感绝望。
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就算我把剩余的子弹全部清空,这近百发子弹也没法为我创造一线生机。逃跑,我感觉也一样无济于事。
两眼的高光早已消散,仿佛对方那空洞的眼眶里伸出来的血丝可以吸光一个人对生存的渴望和对自我能力与手中武器的信任。
而他那不可被摧毁的躯壳似乎可以无数次的进行重组,哪怕砍成无数个小碎块。
手指扣动扳机令枪口喷出火舌,堂内的子弹高速旋转利用着火药爆发的压力一飞冲天,子弹击中肉体直接变成了碎块落在地上。
痛觉在他身上已经不复存在,甚至无法令其短暂的停顿。
对方走出几步后,子弹将对方的腹部击穿打出一个大洞,我本以为他停下脚步看向自己腹部的窟窿的时候会停顿许久,或是直接跪倒在地。
但是我错了,他反倒展开了双手发出了嚎叫,用双手的血丝组成的利爪当做武器,四肢着地像狼一样迅猛向前飞扑。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清空重新装填好的弹匣就在几秒之间。即使对方的头部被打烂击穿,大脑裸露出来摇晃不堪,他的四肢也没有停下前进的步伐。
子弹又一次清空,怪物已经近在眼前。再换弹已经来不及了,被激发子弹造成的高温而变得滚烫的消音器现在只能这么用了。
我强咬牙双手抓起滚烫的黑色消音器,双手手掌传来的灼烧痛感害得我双眼的视线被泪水所干扰,那怪物四脚狠狠的抓住地面身体向后倾。
待对方飞扑而来的时候,用尽浑身解数狠狠的打出了一记全垒打。
枪托击中了他的头部,把他暗红的脑子砸飞在地。虽然没有把他打的远远的,但是能够让他停下脚步就已经是一个很不错的结果了。
我立马放下手里的“烧火棍”,把那烙出一个红色长方体的难以忍受灼烧的痛苦的的双手放在胸口的剩余的那个弹匣上冷却着。
仅仅是一两秒的时间,冰冷的弹匣就已经充满了温度。
没有别的办法,眼前还有一个大麻烦正在发出“额啊”的类似于丧尸的吼叫声。
眼前的怪物算是让我知道了为什么这只小队会统一配备改装过的M4消音型和.50口径的手“枪”了,这TM火力和伤害完全不是同一个量级的啊。